比儿子还小的科长,跟他们套近乎,给他们装孙子。
从饭局上的对话严希能听的出来,好像是供应处马上就要招标了,老马在林科负责的那个科室有上千万的业务,这不是想着再招标前把关系搞搞好,回头能多分点份额给他做。
说是接风,林科出差回来都一个星期了,老马这风接的没完没了,都要把自己喝中风了。
说起林科这个人,严希是通过李法官认识的。
最近严希因为中院的案子跟李法官走的就比较近,正巧赶上林科闹离婚跟李法官前头抱怨,刚好严希在,李法官就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给严希介绍一笔业务,不过没钱赚,本来离婚案的律师费才几千块,又是熟人价,就更没多少了。
而且林科这个离婚的官司也不怎么好打。
这哥们心太黑,在外面找了个三儿,想跟老婆离婚,他老婆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同意,自己陪着他吃糠咽菜这么多年,好容易看人发达了,能捞钱了,结果要把她蹬了,合着自己跟他这十多年都是学雷锋做好事呢,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女雷锋啊,所以俩人吵架冷战了一年多,林科三儿又催的紧,林科就打算起诉她老婆离婚了。
这哥们给严希开出的条件就是最多把俩人住着的那个六十平的旧房子给他老婆,外加全部家具,但钱就多一毛钱都不行。
说实在的,林科这是出轨,只要证据够,他老婆真该狠宰他一笔。
不过他也算是找对了人,严希为什么这么贵,也是出了名的心够狠,够没良心,只要钱到位,别说打个离婚这种小官司,就是给杀人犯捞命他都能想办法搞定。
镜子里的侧脸阴沉,眸子染了一层酒意,却没半点燥热,反而冷清的像是一汪深潭。
严希将抽完的烟摁在洗手台旁边的灭烟沙上,深吸口气,转身进了旁边的包间。
老马已经烂醉如泥,临了把钱包交给跟着自己来的一个小业务手上,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账结了,自己怕是撑不住了什么的,跟留遗言一样,说完就趴在桌面儿上怎么也不肯起来了。
李法官像是起了兴,肥手一挥,
“走,桑拿去,哥们请客。”
因为他也喝了不少,腿脚有点不利索,说完话刚想走,结果绊身边的椅腿,挺个将军肚趔趄两步险些摔倒。
把严希给吓的,赶紧上去扶,生怕他再摔小产了。
李法官整个一个梨子精,脑袋小肚子大,挂在严希身上,侧脸看他一眼,立马瞪圆了眼睛,
“小严!你妈了个逼你又上哪去了,操,老子以为你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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