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不行的,搞不好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法官坐在一边抽烟,什么话也没有。
严希其实真觉得没什么。
没什么喝不下去的。
想起自己刚入行的时候,那么年轻,什么也不知道,跟在自己的师傅后头,整天接一些所里没人接的小活儿,咨询之类,连案子都算不上。
最惨的时候一个星期只帮人写了一张诉状,还是师傅看自己可怜扔给自己的活儿,写一次改了好几回,被客户指着鼻子骂,谈好的一百一张,最后只给了五十。
给师傅师傅都没要,直接扔给他,说是自己留着别花,没事儿拿出来激励自己。
严希没照办,而是在下班儿后,去所儿外头的小卖店给自己买了一瓶酒,那之前严希从来不喝酒,结果当天就喝光了一整瓶。
名字跟度数都忘了,就记得很便宜,味道苦涩,一个人在小出租屋里头醉的不省人事。
这以后,严希喝的酒越来越贵,也越来越醇,却是再也没有像当时那么醉过。
所以这真的没什么。
历练了这么些年,严希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独自买醉,无助哭泣的人,而是成了一把以酒拭刃,雪亮锋利的刀。
***
石久觉得蒋云清这小子实在太不够意思了。
他自己去不了不答应行了,还非要答应下来,结果自己去干苦力。
到地方的时候,连包间都没进,严希跟两个男的坐在包间外的沙发上,其中一个是李法官,另一个石久就没见过。
李法官一见石久先愣了一好一会儿,
“……是你?”
石久跟他点点头寒暄两句,又去看歪在沙发上的人。
这个逼衣衬衫领子全开了,露一大片锁骨,跟他妈刚让人玩儿完似的,双颊熏红,水红的嘴唇勾着,笑的石久脊梁骨直发凉。
严希笑眯眯的,
“石久……你剪头发了……”
石久垂眼盯着他,
“大白天的你怎么喝成这德行?”
严希仰头伸手,
“回家。”
石久顿了顿,低声骂了一句。
接着攥住他的手指,一提劲把人弄起来,搂着他的腰打算出门。
严希虽然高,却没有很重,石久扶着他也不算吃力,只是他喝的实在脚软,走了两步差点摔倒,石久一看,得,背着吧,就让李法官扶住人,自己猫腰将醉鬼背起来,往上掂量一下就叫李法官去摁电梯。
酒店里人来人往的都往这边看。
石久烦的要命,好在自己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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