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上面是要动真格的。
李法官是在劫难逃了,严希大略算了一下,这两年自己给他送的钱财几十万是有了,除非在被诉前主动交代,戴罪立功,还得私下活动活动,才有可能不追究刑事责任。
真是越来越觉得法网恢恢,为了个男人在这等死简直脑子有病。
退一步想,就算以后自己不会有事,也用不坐牢,但得罪的那么多人总有一天会出狱,只要人留在国内,顺藤摸瓜,哪怕你天涯海角。
严希过够了战战兢兢的生活,不想一辈子都这么一直过。
才不到一年的相守,没必要拼掉自己以后的许多年。
这世界上没什么忘不了的,也没什么放不下。
只是很可惜。
这些年严希伏于乌黑之地,拭刃舐血,推人入渊,偶尔痴心妄想于寒潭里捞星触月,本以为什么都攥不住,到最后竟也有一个人的真心。
就这么扔了真是可惜。
想到这里严希又想犯病了。
想起石久昨晚上跟自己说的话,脑子更是都不好使了。
烦躁的靠在窗口抽了根烟,移民公司的小胡来了电话。
小王推门而入,怀里抱着案卷,通知严希后天他在高院有个案子要开庭,让他别忘了。
严希接了小胡的电话,很抱歉的跟他说自己想再考虑考虑,接着就去看小王准备的答辩状。
这个案子严希跟了一年多,一审打完接着打二审,后天公开审理,估计会来不少记者,严希不敢有任何纰漏,毕竟自从汪律师倒台后,托他倒霉的福,严希终于熬成市里一只手都数得上的名律师,不说别的,光从这阵子慕名找来打官司的人数就能看的出来。
只是严希有时候也会恶意的想想,如果自己以后也出了事,本市的律师在民众心理的信誉度会降到什么程度。
下午严希去了一趟高院,在市政府前堵了半个小时的车。
因为前面车祸的原因,交警来疏通了半天马路还跟便秘一样,动都不动。
严希坐在车里,侧脸看市政府威严高耸,建的无比华丽。
对面是全国闻名的标志性的建筑物,火红如炬,灿烈似霞。
实在忍不住又想起一个精神不好的女人和一个早死的男人。
当年的确是郗战强送礼,林立举报,一架斯坦威是很贵,可在那个年代也还不至于死。
因为当时查处那一批官员的案件非常轰动,即使档案有些敏感机密,好在严希这两年在这些机构里混的相当可以,送了几次礼,也能偷着查几回。
那时候正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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