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句话也没多说,只是陪我坐在卧房地板上。他靠著门那头,我靠著床这头。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才听见自己的声音。
「为什麽骗我?」
我的声音仍然是沙哑的,乍听之下像哭声。
今纯抬头看了我一眼,他似乎想靠近我,但又不敢。「我……今天下午接到爸病危的通知,赶过去的时候,爸已经没有意识了,大概下午五点左右就走了。」
今纯深吸了口气,我没有回话,他就又继续说。
「我很难过,应该说,开始我不认为自己会这麽难过,但是实际遇到时,那种痛苦却超乎我想像。我……没有兄弟姊妹,不知道该向谁倾诉这种难过比较好,你知道,这种事情,朋友终究没办法完全懂得。」
我听见自己开了口:「你可以找我。」
今纯苦笑了一声。
「我直觉地就想找你,连电话都拨好了,但是要打出去时,又想到上次的事。你一直是很敏锐的人,这让我每次向你撒娇,都觉得自己很不要脸、很惭愧,好像我的一切都被你看透似的。」
「但是我知道我一见你就会想抱你……想亲吻你,想和你有亲密接触,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感觉得到我不是一个人活在世上。我克制不了那种欲望,但我知道我应该尊重你,所以我才放弃找你,因为当时的我无法承受再被你拒绝一次。」
「所以你就找上了别人……?」
听今纯这种讲法,我的火气又窜上了喉口。「所以你就和别人上床?只因为我没办法满足你的欲望?今纯,我从不知道你这麽低级——」
「对!我是低级!成,我超低级的!」
我的话似乎也激起了今纯某些东西,不是怒气,是某种更深远的悲哀。
「成,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