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欧阳颖。”她捧着到她下巴的本子自我介绍。
“我——”
“骆飞吧,”她爽朗的笑了,“你还不知道吧,自从上次校运会的长跑比赛后,有很多女孩打听你啊!五班的骆飞,比第二名整整快了一分钟,压倒性胜利!”
我不禁莞尔:“原来我这么出名了。”
碰到开朗的人,连心里的阴霾也褪去几分。
她却又突然止住了话头。
“最近,我从教室窗口看见你坐在天台,好像总是不开心,”她的脸上漾起温柔的神情,“大家都叫我开心果,能叫你笑,我才觉得他们说得对呢!”
我试着跟林子午交谈是在那次发疯后的第一个周日,也许间隔短暂,他的例常发泄多了些自控。他告诉我上周他叔叔派人在他公司搞鬼泄了投标的底价,损失惨重,他告诉我,他身体里有些东西在燃烧,想和他一起燃成灰烬,以前药物让它们沉睡,现在他借着酒精把它们扑灭在我体内。
如果酒精帮助他消解痛苦,显然同时助长了他的表达欲。
我猜不出,他是否和别人一样,说着,然后寻求回应。
他抛下皮带,手指捅入我身体时,快速而不稳定的话语才转为节律的喘息。
我问他:“你想杀掉谁?”
他的喘息出现不稳定的起伏。
“那你最后想要干掉的人……是不是自己?”
闭上嘴!林子午显得失常的烦躁。
“我想到过杀死你……”
林子午的行动有短暂的停顿。
“但我现在发现,我只想以一种方式活着。”
在疼痛的麻木里我看见那种属于自己的人才有的爽朗笑容。
“……真心笑出来并自由的活着。”
不知道是他深谙自己无法抵达那种生活,或者仅仅是嫌我聒噪,对我不满一样的深入。
灼热的痛。
我没有嘲笑他的意思,其实,只要他在我身边,他的链条能阻止我走上通往任何地方的道路。
从和他在一起的某个时刻起,我惶恐的发现,我已经无法再向前走,时间在向前,我只能停滞和倒退。
这一年我未及十八岁,我的人生似乎就要在这里沉睡到死亡。
4
严密如林子午也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他叔叔竟然来找过我,他愿意出十万只要我讲出林子午对我做的事。他想威胁林子午换取什么?就算出了丑闻警察介入林子午也不会放弃他的公司,拱手让给这个曾想谋杀自己的凶手。
这点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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