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开手,他用手指挟着我的下颚骨抬高我的头,直面他。
“……不全是。”我还是没忍住把视线移向别处。
林子午看了我一会儿,不知道他的火眼金睛是否看到了想要的答案。
温热的气息凑近我的脸。
第一次,大概是第一次,我和他接吻。
林子午闭着眼,只是用力的抵住我的嘴唇,把我推挤到床头,我的头撞在床板上发出轻微的声音。我睁大眼睛,但我看不见他的眼,当然更无法猜测他眼神的含义,但发泄的性行为是不需要这种程度的接吻,这就像宰杀牲畜的时候不需要祈求它的谅解。
“为什么?”我喘着气,望着他。
隔了很久,他说:“你以为什么?”
我能以为什么?
不会因为一个无端端的吻,我敢去胡思乱想什么,物品的主人,他要对物品作什么都是被允许,都是随兴的。但至少在性方面的索取,他大发慈悲的有在减少。
在妹妹开刀前的周日,他没和我做,仅仅抱着我用手提在床上处理他的事务,这应该是我难得几次在他床上睡着,唯一不是因为什么负面原因致使的睡眠,然后直到妹妹开刀那天,他都没动我。
周二会诊,第二周周三就安排了手术,我们一家人等待了那么久的手术、最好的专家、妹妹的合作,统统在那个人简简单单的一句‘下周就安排手术’后,达成了。
手术很顺利,妹妹脸色苍白的被推出手术室,送入ICU重症监护病房,我被告知,明天凌晨麻药过后,妹妹会醒过来,只要没有并发症,她就是安全的。
她的状况会越来越好。
重症病房在手术室下两层,病房的门上,中间部分有一块接近透明的塑料板,我就从这里往里面看着妹妹。病房里很大,堆积着繁复精密,让人看了就害怕的巨大医疗仪器,故而使得整个房间,仅仅能放下两张床,离我也都有些距离。妹妹在左边那张床上躺着,安详的吸着氧气,像她平时睡觉的样子,各种管子把她和冰冷的仪器连接一起。
她的脸色想必依然苍白的令人心痛。虽然我看不清楚她,所能得到的景象仅仅是一团微微隆起的白色被子,我不怀疑她正努力和自己的命运抗争着,这场战争只有依靠事主本身想要活下去的念头才可以顽胜,而不该仅仅归功于医学进步,我想。
因为术后并发症有极大的死亡率,妹妹没过危险期,我也不敢睡觉。
晚上七点林子午亲自来了电话,我拒绝了他,但他也没坚持,好像早已料到的答案,没有下达往日惯用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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