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了几秒。
“……嗯。”衰弱的回应。
“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救你?”胸口的痛让我几乎没法开口。
“你还欠我合约金,不可以这么赖了!”我尽量大声地唤起他的神志。
我喘着气,望着没有尽头的路,所有的意志,只是走,往下走,甚至忘记了最终要去哪里。
“……太远……放下我。”轻微的似乎要被风吹散的声音,我没听过的温和。
“不,”我大口呼吸着空气,“不是因为你。”
视野中景物的颜色有些变调了,我握紧拳头,一步步摇晃的向下走。
“我讨厌,死亡,不想看到,任何人,死去。”
14
医生说我年纪轻,简直异想天开,在肋骨骨折和肝脏出血的身体状况下,背着一个比我重二十多磅的男人,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幸好我命大肝脏包膜没有破损,而林子午未受内伤,否则我和他很可能死在半途中。
虽然在那时候我也一直担心林子午会撑不下去,我不信他真的会死。
一到医院我就陷入突发性的休克,林叔来了之后授意医院给我打了针醒过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却是矛盾的愧疚表情和诚恳的请求,有点可笑。
林叔说:“骆飞,转院吧。”
脑子混沌一片,当我想到什么却不能发音。
他又说:“小菲,你就放心。”
于是我点点头。
那场清醒维持了很久,再次醒来,已经睡在另一家医院的病床上,转院后进行了手术,感觉也好多了。
我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林叔来过两次,他说林子午在短暂昏迷后醒过来了,因为都是硬伤,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不过毕竟是本省的商业巨子,媒体很关注,也有人怀疑他是酒后驾车导致车祸,我最好保持缄默。
他说事实是,那天林子午独自一人开车上山,车祸是意外,然后有个在现场的年轻人把他救回来。
我说我明白,一切都明白。
林叔告知我小妹生活上被照顾得很好,他肯定隐瞒越来越有脾气的小孩子的哭闹,我在梦中总是看到小菲哭,吵着叫我快回去。
因为我的要求,医生勉强允许我提前两天出院。
一到家,小妹看到我就哇的大哭,像梦里一样,也不管我全身混着浓厚的医院味道,把头埋进我的衣服里。
我花了很久也哄不了妹妹,她用小小的手紧紧拉着我的裤子,不肯放手,似乎怕我会消失。
后来,我在床上又躺了两天,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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