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它们生命中最后的绝响。
那天我没有到达咖啡馆,也再也没能到达那里。
醒来时眼前还是漆黑的,隐约有微光透出,空气闷热,不知名的机器马达声在左侧不远处运转,发出冷酷规则的乏味声响,震痛耳蜗。
我动弹了一下,发现手被反绑在身后,接着听到夹杂在马达声中说话的声音,悉悉索索,明明机器很闹,他们却依然刻意压低嗓音,我什么也听不见。
过了一会儿,水泥地板上传来人走动的震动,然后透过黑布的微光消失,我下意识抬起头。
嘴上的胶条被撕掉,应该粘上很久,汗水泡软了皮肤,胶条一撕下,嘴唇周围火辣辣的一片。
我等那个人说话,周围只有聒噪的沉寂。
异常的热,机器在一成不变的运行中制造热浪,汗水从额头两鬓流下,浸湿了黑布。
我忍不住开口:“你一定弄错了,我没有钱。”
在噪音中传来笑声,如同被机器的齿轮碾压过,成了不承载任何感情的片状物。
那个人说:“我不需要钱。”
我想要穿过黑布看到他,但其实已经没有必要。
“你好像知道我是谁了。”
我点点头,说不出话。
林广荫揭开我眼睛上的黑布,我眯着眼适应着光强。
“这是哪里?”我回过头去看噪音的来源,庞大的镶嵌满仪表盘的古怪东西矗立在房间的底端,几乎撑到天花板。
“郊区一个很小的变电站,”林广荫也看了看那些庞然大物,“这些大家伙又吵又热,据说还有辐射。”
林广荫转过头望着我:“不过就我目前的状况,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地点。”
“……地点?”
“别紧张,”林广荫伸手抹掉快要掉进我眼睛的汗水,“我不想要你的命,也不想要任何人的命。”
“这里是一个不受干扰可以好好坦白林子午对你所作所为的地点。”他很有耐心的解释。
汗水还是聚集起来,滑进我的眼睛。
不安助长了我烦躁的情绪:“送我回去,我只是一个高中生。”
“抱歉,在你做到我的要求之前,我们只谈价码,你不能走。”他回答得越平静,我越惶惶。
“送我回去,你和林子午的事和我无关!”我站起来撞开他,往门口走,旁边有谁快速跑来,一脚踹到我的膝盖后,我扑倒在水泥地上,激起一片粉尘,呛的我咳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