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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糕点依然在蒸笼里蒸煮,白色的热气慢慢弥漫了整个房间。
从大厅跑到厨房仅仅十几米,但我和余杰还在喘,惊魂未定。确认他们不会回来,厨师长开了门去检查老板的伤势。
余杰脸色惨白,整个眼睛周围却发红,他想对我说什么,又发不出声,使劲拍我的肩膀。
“你……”他显然被大麻子的铁棍吓得够呛,露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后来,对于砸店的起因老板猜测是同行竞争,可能是周围几个酒楼老板出钱请了流氓毁老板的生意,因为之前也有人给过生意红火的老板灵子,但老板不吃那套。老板的伤没什么,不过酒店生意做不下去了,他卖了酒店,遣散了酒楼里所有人,黯然回去了南方。
这件事让我了解,不管是哪里,平静小城或者繁华城市,哪里都有肮脏的勾当,人未必有能力阻止它发生。
而它对于我直接的影响是,我失业了。
那天,我拿着遣散费回去的时候,在街角楼房上闪烁的灯箱广告上,看到附近高中复读班的报名信息。
灯箱上,截止时间,地点,电话……我的希望,在夜里,一闪一灭。
除夕夜前,我带着妹妹去了附近的大卖场,也像模像样的购置了年货,妹妹已经快八岁,小孩子长大真是蛮不可思议的过程,好像突然之间学会给自己扎麻花儿辫,会认真地看食品袋上的出产日期,会有自己的心事。
妹妹小小的个子从人堆里钻来钻去,选好了食物就对我晃晃,等我点头扔入推车。她像任何一个普通小孩一样跑跑跳跳,在我摇头时对我做鬼脸,似乎和周围父母带着的小孩儿没有区别……但我不能保持和环境一样祥和快乐的心境,我害怕没有能力继续使她微笑,我不愿在年末冷冬让她一个南方小孩住在北方没有暖气的屋子里,我也奢望读大学有好的工作,可以掌握自己的未来……却力不从心。
年后不久,余杰联系我,他说他老乡在一家新开的酒吧工作,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去面试,试试运气。
面试很顺利,通过第二天就上了班,工作时间也不长,就是会日夜倒错,晚八点开始一直到凌晨。薪水还可以,时不时也有小费,看上去难关暂时度过,我然后报了复读班。
高中离家很近,因为晚上工作,中饭我都回去睡一个小时。四月中旬的中午,妹妹班主任的电话吵醒我,她叫我去一次学校:小菲打架了。
和班主任谈完后,我接了小妹回去,她看上去没受伤,只是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似乎自己知道错了。我很想问她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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