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似的跑下楼,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我几乎是跳上车的,却发现他右眼蒙着一块纱布,用橡皮膏贴在脸上,当时真是吓了我一跳。问他怎么了,他只淡淡地说和人打架了,那语气就好象在说别人的事情,然后就发动车子。我也不好多问,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车开出学校,他才问我:“想吃什么?
“随便,我同学都说我是垃圾桶,吃什么都行。”我努力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
“看出来了,上次就你吃的多,”他的情绪似乎确实好了一点,“那就去吃郭林家常菜吧,我家附近有一家,我常去,还不错。”
“好啊,随便,我好养活。”
当我说出“好养活”三个字的时候,他突然扭头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这个细节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当时以为我说错话了,一路上都在想,不过到最后我也没弄明白,这话有什么不对。
车子开了三十来分钟,在一家郭林家常菜的门口停下来,车子一直在向北开,已经到了一个我不熟悉的地方。后来,不熟悉得变得熟悉,我们也无数次地在懒得做饭的时候到这里吃饭,后来,我不再要他接送,自己坐公交来回,当然,这是后话。
那天吃饭的时候,我说他受伤了,就别喝酒了,他不听,一次就要了六瓶啤酒,还说不够再要,没办法,我就抢着往我杯子里倒,六瓶我喝掉四瓶。他不干,说没喝痛快,有要,我就又抢着喝,到最后我实在喝不动了,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出来一句:“哥,再喝我就吐了,你也别喝了,你要喝,我也接着干。”王东楞了一下,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其实他也醉了,眼神有点迷离。然后,他低下头,说了一句:“我认你当弟弟吧,行吗?”
“嘿嘿,行啊,那有什么不行的?来哥,咱们把杯子里这点酒喝完了,就别喝了。”
我想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吧,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的要求。他当时怎么想的,这么多年,我一直没问过,我是一个很懒的人,就象我一直没问过那年他和别人打了架为什么会来找我一样。也许,他自己也没有答案吧……
5
那天从中午1点吃到下午4点,最后两个人都醉了,他没法开车,我也回不了学校了,他说,再走一会儿就到他家了,我们就把车放到饭店门口,我跟他到了他家。
他家在一座高层的12层,80多平米,两室一厅,一间卧室一间书房。那时北京的房价还不象现在这么离谱,可也不便宜,房子简单地装修了下,木地板,墙上涂了点颜色。
“你多大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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