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远,你多年出洋,定然是不知道他的,但御家你必然听说过吧?御怀远是温阳公最小的儿子,当年温阳公去世之后,一家人举步维艰,然寒门高士这句话实不欺人,御怀远的哥哥们都在清华大学做了教授,近些年全家都迁到北平去了,御怀远在上海读医,也就没跟了去,后来开馆坐诊,不想确实是有真功夫,这才三四年就红透了,诊金也要两元,比他老师倒是还多。”徐明飞唠唠叨叨地说,林北雪眼中浮现出那张表情淡漠的脸来,御怀远那个人,整个人都像是浸在凉水里,湿漉漉的在秋日子里凑在人跟前,从毛孔里发着寒气。
林北雪挑了下眉,道:“有没有办法劝他让一让?”
“你就那么看好那块地?”
“地段是好的,自己留着建厂或是转手都有的赚。”林北雪吸了口眼,徐明飞的表情在烟雾中有些为难。
“我听说,景春老四跟他有些交情——”林北雪只话到此处,徐明飞睇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二少倒是打听的仔细。”
“你我的交情,只要地到手,好处随便你说。”
“还提好处做什么?”徐明飞盯着林北雪手中的打簧表,林北雪这只是“汉密而敦”,有着两只翡翠垂梗,看的徐明飞爱不忍释。
林北雪手中把玩了片刻,忽然凌空一抛,道:“人人都知道全上海的妓院都在租你的地皮,景春老四你还能搞不定?以你的名义请一下御怀远,办双双台,资费我全部出了,只说是生意浪,客人我来带,你只要帮我请到他就行。”林北雪冲徐明飞撇撇嘴,“这小玩意,只管拿去玩好了——”
徐明飞当下也不拒绝,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许久,两人又聊了半晌同学间的旧闻,华灯初上便分了手。林北雪开着汽车到一品香旅社去打弹子,在未回国之前,林北雪就已清楚,上海所谓的“小开”多在夕阳西下之后聚在这里消磨时光,对急于开拓人脉的林北雪来说,是一个绝佳的去处。
只是今日,林北雪一扬头便看到在他惯去的那个角落里,有一个人安静而专注地打着,陪在身边的是弹子房的职员。
林北雪轻轻皱了下眉,他认出了这个人,御怀远。
那一晚,林北雪只是静静地坐着,手边摆了瓶酒自斟自饮。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有力,面孔英俊,表情冷漠,身材颀长,穿白色熟罗长衫。
这是个不好打交道的人,林北雪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 这真是一篇异常琐碎的文。。。。
徐明飞做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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