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件事,你可知道丁甘龙?”
“那定然是知道,好像还是御医生的老师?”
“嗯,丁老是首屈一指的名医,而且传说他家财万贯。据说前几日丁老在家宴客,请了御医生过去,说是有一世交,格外器重御医生,欲将家中年方二八的小女儿嫁给他——”徐明飞说着话,不紧不慢地饮了口茶,透过盖碗的缝隙,他若有似无地扫了林北雪一眼。
林北雪托着腮,神色如常地问:“然后呢?他同意了?”
“同意?御医生若是同意,又怎么会闹得满城风雨?据说当时就拒绝了这件事,坦言自己不着急娶妻,丁老顿时震怒,他把御医生当儿子一样疼,他久不结婚,也是丁老一块心病,那一日丁老将御医生赶了出去,御医生在丁老门前足足站了两个时辰,丁老家有些好事下人,立即将话传了出去,那位小姐面上无光,短短几日就仓促谈了位未婚夫——”徐明飞啧啧嘴,“现在大家都传说,御医生是有隐疾,才不肯结婚的——”
“隐疾?”林北雪诧异扬眉,“他在堂子里久混,隐疾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久混?”徐明飞道:“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他每次来不过是施诊,不要说是同任何一位交好,就连景春老四都不曾碰过。”
“原来如此——”林北雪拿过一张白单,边看边点头,这张白单林北雪并不中意,但他久久捏在手里,表面上是琢磨单子,其实心中有些异样的喜悦。
林北雪和御怀远看了几个月的戏,但他们也仅仅是看戏。每回都是林北雪开了汽车去接,然后进场,看罢后再将御怀远送回去,一晚上所说的话也少之又少。论朋友,御怀远算不上,有时林北雪也会想,这种对自己无所裨益的关系留着不过是浪费时间,所以他会好几天不去找御怀远,但心中总会觉得有些空落落,经过戏院看到有戏上映,还是不自觉地留出时间,不自觉地开车去医馆,又不自觉地同御怀远坐在一处看戏。
起初,林北雪对自己的行为是有抵触的,不自觉了几次之后,他也不再多想,竟是刻意打听起戏询,本不是特别爱看京剧,可连孟小冬在大世界登台都没错过,两人并肩坐在台下,散了场出人意表地没聊戏,林北雪是不懂,却不知御怀远看懂了没。
再后来,在杏花楼吃顿饭,在九亩地看部戏,买一份冼冠生的陈皮梅,林北雪会觉得安心,那种夜幕般能将人包裹的沉沉的静,他很喜欢。
“今天就到这里吧,一起去吃饭?”林北雪将手上的单子递了出去,道。
“不了,我还有事。”徐明飞长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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