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方挽起御怀远的手,“走,边吃边说,新开的新雅你定是没去过吧,那里的青梅酒可是地道得很。”
御怀远洗了手,叮嘱几句,便同余知方出去了。新亚酒楼是新开的粤菜馆子,因陪着林老爷子去凤栖山也就没赶得及去尝鲜,今日有了这等喜事,御怀远也便来了心情,上了余知方的汽车,轰隆隆直奔新雅而去。
原来事情这般复杂!
御怀远吃的少亦说的少,只是在听余知方兴致勃勃地说话。前阵子商务印书馆五千工人大罢工,一罢再罢,罢得连张菊生都辞去了总经理一职,而闸北一战把工厂都烧光了,新上任的王云五索性将罢工工人全部解散,把编辑部的对外合约有选择性的无效化。
“他们知道你想出,又怎么会无效?”御怀远追问道。
余知方神秘地笑了笑,压低声音道:“此事另有曲折——御兄可知道高梦旦?”
“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是个新派人物,素来最反对中医。”
“是的了,高梦旦也是编辑委员会的委员之一,你这本书就数他反对的厉害,何况商务当初编辑《辞源》,在报上发出预约广告,姚尔泰指出了许多错误,弄得陆尔奎也面上无光,御兄又同姚尔泰有些往来,你这本书,陆尔奎自然也是讨厌的。”
御怀远点了点头,面上倒是没显出不悦来。
“但编辑委员会里还是有些人看好御兄的书,所以为着这个也争论过,现在有这样好的机会,王云五处理罢工都焦头烂额了,解散合约还不是因着一句话的事,我听说这次是高梦旦提出来的。”
“原来如此。”御怀远道。
余知方兴奋地擦擦掌;,“既然现在御兄也无合约在身,不如就由我来出,我已从日本购入了彩色雕刻铜板的机器,设备都是最新的,什么都可以印。”
御怀远淡淡地应了一声,他拭了下嘴角,道:“我为这部书已耗费了许多心力,如今没有商务的牵绊是最好不过,不过既然要出,还有些东西我需得再仔细校对,还望余兄给些时间予我。”
余知方一呆,但到底是不好去逼迫御怀远的,于是他大笑道:“应该的,应该的,御兄什么时候校完再通知我好了。”
“嗯。”
两人又喝了一些青梅酒,坐了坐话些家常和沪上雅事,余知方派司机将御怀远送了回去,这才两厢分手,待回到白克路的诊所已是下午近三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