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林北雪还是不甘心地问了句。
许久,御怀远方才幽然开口,“我怪的不是你,是我自己,轻信于人,若知道这种药还是害人,我又怎么肯替刘文峰奔走?我虽气你不据实相告,但商人趋利,何况也是我亲自将这东西交到你手里的——”御怀远长身而起,同林北雪面对面站着,一双眼如暗夜明烛,煌煌有光,“如不是我牵线搭桥,又如何会害了这么多人?这件事最大的错便是我。”
“你——”林北雪欲言又止,胸口压了块重石一般,只觉得在御怀远面前抬不起头来,若是被他骂几句,死皮赖脸说说笑笑也就过了,可偏偏他是这样认真,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林北雪不禁怪他迂腐,又隐隐有些羞惭。
“我回去了。”
话落,御怀远忽然被人揽在怀中,林北雪身上有股烟草混合着酒精的味道,横冲直撞地灌进了御怀远鼻中来。仿佛是怕抱的不紧,林北雪将手扶在御怀远脑后,将他按在自己肩上,御怀远一时间呼吸困难,却没有推开他,只是闷声道:“二少,我要回去了。”
林北雪一时恼怒,别看御怀远这人只是个医生,却拜了几位有名的文人为师,不仅传承了文人的死硬劲,也学到了文人的口不对心,明明是说不怪自己的,又这般摆冷面孔。
“怀远。”林北雪轻声道,“下次,这种事就让我来做,不会粘脏了你的双手。”
“在这世上,又何能不脏?”御怀远推开了林北雪,他露出了一个微笑,抖了抖身上的衣衫,“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说罢,他掠过了林北雪的身畔,眼见他要出了门,林北雪紧紧地抿了下唇,大跨步跟了上去,御怀远正欲推门,就被林北雪一把拉住,尚未反应过来,就见一个阴影填了满眼眶,温热的唇贴了上来,牢牢封住了自己的嘴。
御怀远脑中空白了一瞬,像是过电一般带起了簇簇火花,冷不丁打了个颤。
林北雪愈发恣意,手横了过去勾住了御怀远的腰,将他压在了门上如同一支斗志昂扬的军队,摧枯拉朽地在御怀远唇间放肆着。
只是,林北雪的动作渐次地慢了下来,宛如一支火把奄奄一息地燃烧到了最后时分。
林北雪放开了御怀远,被他压在身下的那个人脸对脸地瞧着他,冷峻而傲岸,伸出了一只手指来抹了下嘴边,而后轻声道:“再见,二少。”
林北雪的脸一下子涨红起来,心中气的厉害,手微微颤抖着,下一秒便不由人的贴着御怀远耳边砸在了门格子上,“你在取笑我吗?”
“没有。”御怀远干脆地道,话落,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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