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饭店,一枪爆头,然后吞枪自杀,一张脸布满旧伤,面孔难辨,丁点线索也没有留下,查来查去只能以仇杀结案,兄弟俩前后脚遇刺,联想起来也只能是林家在生意场上得罪了人。御怀远在报上看到新闻的时候,忽然感到手脚冰凉,一种从未体察的恐惧迅速攥住了他,御怀远枯坐了片刻,回过神来就立即挂了电话到丁仲英的诊所,被告知林老爷子忽然犯病,丁仲英已经走了。御怀远匆匆安排了诊务,开着汽车便直奔林宅。
然后,御怀远在大门外看到了林北雪。林北雪靠在汽车上,仰着头抽烟,天气很晴朗,万里无云,衬得碧空很高,像是一个永远无法触摸的所在,一颗心晃晃悠悠坐着气球一般飘了上去,想要摸一摸,可天却更高,只有不断向上,就像人心一样,不断告诉自己得到了得到了,临到了想要的更多,穷其一生追求,永无顶点。
起初,他想的很简单,他只想要林北岳的性命,再后来,他想要的更多了,想着既保全父亲又杀掉林北岳,这实在是个矛盾的命题。
上个月林北雪回家看过一回林老爷子,残年如风中之烛,仅是坐着就耗尽了他全部心力,面对这个又爱又恨的儿子,竟然说不出一句话,父子俩枯坐了一盏茶的时间,林北雪起身走了。才过了五天,就发现出入有人尾随,林北雪遂长居家中,更不妙的是,他发觉有人竟然跟着御怀远。
事关生死,先发制人。
林北雪想的通透,他父亲是没几天可活了,而在他死之前,林北岳一定会先干掉自己这个跟他争家产的人。
所以,林北雪先下了手,噩耗传来的时候,林老爷子一口气没上来,多亏丁仲英施针有方,这两日又找了西医来看,续命一样的残喘着。
御怀远和林北雪面对面瞧着,然后御怀远一转脸进了林宅,一句话也没有说。
说到底,御怀远难以释怀的是林北雪明知道自己的父亲活不长了,还给予了他致命一击。
林北雪望着御怀远消失在林宅花园中的身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痛苦。
“林老爷子情况怎么样?”
丁仲英摇了摇头,拉了御怀远出来说话,“这次恐怕挺不过去了,找了余云岫来急救,但……”丁仲英望着进进出出的家人,欲言又止。
“丁兄有话直说吧,都到了这个地步。”
丁仲英叹了口气,“主要是林老爷子自己不想活了,很不配合——”
御怀远陡然默然,待丁仲英嗟叹许久后,御怀远问道:“依兄之判断,林老爷子大概还能支撑多久?”
“最多一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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