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昨日荒唐半夜,早上起来全身散架一般,但还是不到六点就自觉醒来了。
林北雪支起身子,迷迷糊糊地问:“这么早?”
“嗯,现在人都涌到租界来,没个闲的时候,我晚上会早点回来的。”御怀远笑了笑,顺手拉上了门,林北雪睡意全消地抚摸着身畔的枕头,然后把脸埋了进去,分开了太久,再次重逢后,就连分开一分钟都觉得难以容忍了。
御怀远今早出的第一趟诊务是在法租界,朝鲜复国党中有人得了伤寒病,今日已是第二次看。朝鲜被日本吞并时,有一拨人流亡到了山东,后来以山东商人的身份在中国活动,汉语说的极好,面相也看不出来,庇拖在法租界一个包打听的门下,结成了复国党,心心念念想着光复朝鲜。御怀远和他们相识也是因为那位包打听,应了几次出诊才知道都是些革命党人,御怀远不禁多了几分同情,每次包打听来请,也不含糊,跟着就来。
开了方,包打听送着御怀远出去,低声问:“御医生听说虹口的事了吗?”
御怀远点了点头,前阵子日本方面在虹口公园开大会庆祝一二八事变日军胜利,朝鲜复国党人尹奉吉混入了司令台,扔了两颗手榴弹上去,主持大会的白川义则重伤,重光葵足部受伤,还有一名中将当场身死,而尹奉吉坦然束手就擒。此事一出,日本方面大为震怒,到处搜捕朝鲜革命党人和与之相关的人,一时间风声鹤唳。本来平日为朝鲜复国党人诊病的有两名中医一名西医,但形势所迫之下,便只有御怀远一人肯来了。
“御医生,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也不想牵累你,如今看起来风平浪静了,其实日方搜捕还很严,万一有事我会立即通知你,怕就怕若是你出诊找不到该怎么办?”
御怀远沉吟了一下,不方便直接说出林北雪的名字,便道:“这样吧,万一真的联系不到我,找徐明飞也是一样的。”
“徐大少?好的,我明白了。”
本没放在心上的,却不想真的出了事。朝鲜复国党的党部时常搬迁,这一次走的匆忙,墙上贴的一张联系表撕了一半,偏巧将御怀远的名字留下了“怀远”两个字,由于他是上海名医,日方一打问便知,当天便集结了一队人去逮捕御怀远,包打听一得到消息就打电话去了诊所,奈何御怀远不在,包打听急了,打给徐明飞说明事情原委,徐明飞自然知道严重性,马上通知了林北雪,所幸林北雪行动快,这才在虞洽卿府上堪堪将人截住。
林北雪没有时间去责怪御怀远多管闲事,他将箱子放在御怀远手里,把身后从徐明飞那里带来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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