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
握在手里的手腕冰凉,他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
这样想着,下手不禁就重了些,酒精碰上伤口,眼角余光里那人始终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细长的双眉微微皱了起来。
林夕这才发现,是个很漂亮的人,有着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瞳孔的颜色很淡,像玻璃球似得透着熠熠的光,英挺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唇,就算现在的脸色带着病态,仍然有种很精致的漂亮。
就仿佛是一件精美的玻璃制品,在灯光的折射下,每一个角度都能够变换出惊心动魄的美丽光芒。
对一个男人用这样的描述似乎很奇怪,但是只是看着的话,他真的想不出任何其他的词语可以去贴切地形容。
把伤口周围基本擦干净的时候,护士拿着缝线工具走了进来。
并不是什么很复杂的手术,晚上又没什么人,所以大家都懒得进手术室了。
局部麻醉之后,林夕熟练地帮他把伤口缝了起来。
整个过程中没听到那人哼一声,如果不是之前听到他开过口,恐怕会以为他是个哑巴。
「好了,伤口这几天不要碰水,四天后来拆线。」
用纱布把伤口仔细地包好,林夕平静地说了一句,随即又想起什么似地把几块新纱布和胶布放在一个塑料袋里递给那人,补了一句:「等下如果淋湿了,回去自己换下纱布吧。」
既然连湿衣服都不肯换,那肯定是还要淋雨回去了。
「谢谢。」依旧淡漠的嗓音,那人接过塑料袋,转身走了。
「林医生,你说这人是怎么回事啊,深更半夜受了这种伤跑来,怪可怕的。」等确定那人已经走远,收拾好东西的护士忍不住抱怨。
林夕朝她笑笑,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病人不愿意说的事,我们也没权力去追问嘛,我们做好份内的事就好了。」
「是……」拖长了音,护士看着他「噗嗤」笑了笑,随即抱着工具出去了。
林夕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快一点了呢,离下班还有很久的样子,做点什么好呢?
正想着,门口挂号的护士却突然跑了进来,看到他急急地问了一句:「林医生,刚才那位病人呢?已经走了吗?」
「是啊,怎么了?看人家太帅动心了?」开着玩笑,林夕似乎心情不错。
「什么嘛,您就喜欢取笑人家,是他忘了证件啦,挂号的时候他把证件和钱扔给我就进来了,但是刚才内科来了两个急诊病人要登记,我就把他的先放一边了,这不刚帮他做好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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