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能不能带你去个地方,那里全是些根雕的藏品,各种各样的都有,一边看一边介绍最容易讲明白的。而且根雕这东西也算不上多复杂的,圈子比较小众,主要还是看藏家的喜爱程度。”
叶甚蒙连连点头。他好像突然就从张放身上看到了一条光明大道,以前他没时间去琢磨这个东西,也觉得不感兴趣,他一个穷苦农民家出来的孩子,从来没研究过什么根不根的,古董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也不过就是死人墓里挖出来的。加上前几年他一直也用心在工作上,所以之前,他无心也无力在这个上面花时间花精力花金钱。
现在有人带进门了,那种差距和隔阂就立刻变小了。上次贺蓝在他面前炫耀那些根雕的认识,他就一直记得牢牢的,但他又没那个本事敢直接去找傅寒让对方教教他。
万一对方问他怎么突然对根雕感兴趣了?他怎么说呢?我喜欢这东西全是因为傅总你?
这种别扭的场景,叶甚蒙怎么想怎么不对胃口,也许他习惯了默默付出,习惯了被轻视,所以真正让他面对的时候他倒是胆怯得很,总有这样那样的害怕,总能找到借口把距离划开,希望等到有一天傅寒主动走过来。
当然这不能完全怪叶甚蒙孬,他只是像那些患有恐高症或者密闭空间幽闭症又或者密集恐惧症的精神病患一样,他的害怕是精神性的而不是思想性的,就跟身体的病症一样,他迈不过那道坎,这是他的顽疾。
他希望傅寒有一天回头看到他所做的一切,他一直等着,他怕往前走一步,世界就崩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这便是叶甚蒙靠自己无法克服的顽疾。
可悲的是,他既不愿意做出妥协彻底退出这场无望的单恋,又不愿意敞开心扉放其他任何人进来帮忙。
他就那么一直孤孤单单走在这条不归路上,追逐一个也许永远追不到头的梦。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可悲的,最最可悲的,是叶特助他乐意,还很乐意犯这个贱。
叶甚蒙躺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那块黄灿灿的玉雕傻笑,他那个现实直白又阴暗的脑袋里蹦出了一句话:透过他的身影看着他。
没错,他现在就是透过这尊黄山玉看着琳琳种种的破根雕。叶特助心里都快伸出爪子了,哎哟喂,张放可是历史系最年轻的副教授啊,这样的师傅哪里找啊,他发誓他绝对比贺蓝那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