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他开始主导事情的走向,这些附加的影响对阿蒙来说是极其不平等的。
叶甚蒙应该拥有独立的,健全的人格。而不是在某些强势之下成为一种附庸,不管是在朋友关系之中,还是其他任何关系中,这是叶甚蒙从小就深深烙印在灵魂上的憧憬。
他们认识十四年,他曾经看过那个人因为贫穷而卑微,因为卑微而谨慎,因为谨慎而难以启齿的去爱一个人,那么小心又那么快乐。他无数次想起对方那种散发着信念光芒的眼神和懦弱得不敢前行触碰真实的行动,两种截然相反的思想在那具年少的躯体里冲撞和撕裂。
面对陌生社会和所谓价值所带给他的压迫,以及戏剧性却无法有结果的炽烈感情,就像两条洪流汇集在一起,冲击着本就摇摇欲坠的人生基石。
他想,叶甚蒙是比任何人都更渴望能在未来的生活里站起来,在这个洪波一般的社会里找到自己坚定的位置。这种憧憬和信念,大概就是他最深的呐喊和对年少时渴求平等的弥补。
这是人的根本,意味着这比许多事情都更为重要,也意味着他必须放弃主导权,放弃会带给对方的巨大压迫,放弃偏执的自私和强势的手腕。
如果他愿意给对方平等,他就必须克制。
只是克制也是一种煎熬,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克制也变得残破不堪起来。这些年就越发变得刁钻刻薄,挑剔苛刻,有时候可能就一句话,一个眼神,都开始逐渐无法忍耐。
看到了克制的极限,也就看到了关系的终点。
不是叶甚蒙先爆发彻底了断这份情谊离开,就是他毁了对方。
如果只能到这个地步,他宁愿叶甚蒙离开。至少他这十几年算是有了一个结果。
但这个结果并不是傅寒想要看到的,他只是暂时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他逃避过去思考结果,也一而再再而三的思索过,甚至是尽可能的想从叶甚蒙身上看出来蛛丝马迹,但往往都没有一个可以肯定的答案,他是不敢轻易冒险的。
强势的好处很多,坏处也不少。老虎也许只想轻轻拍兔子一下,但兔子极有可能惨死虎抓之下。
所以尽管他拥有过分的吓人的资源和力量,在某些方面却只有收紧爪子和利齿躲在暗处比一只兔子更不如。
这又如何不无奈呢。
傅寒不善于感情纠缠,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我确实没有那样想过。至于工作上的事情,也许你在做之前应该先和我商量一下,扣上帽子容易,摘下来却很难。你认为你的牺牲是有正确价值的,但我不这么想。况且你也理应向我汇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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