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给他解释:“他是我的朋友,世丰的工作就是他帮忙推荐的。”
老人於是将矛头转向锺洋,很激动的握住他的手:“太感谢你了,这个孩子很少有朋友
,你要多照顾他一点儿。”
锺洋点头称是,老人又说:“还有啊,年轻人不要老是抽烟,对身体百害无利,上帝说
……”
我见他又要开始念,忙拿过一个募捐箱说:“我去帮您!”
说罢飞也似的逃开,丢下锺洋在那里听经。
拐过街角,我站在路边,手里捧著盒子,行人从我身边匆匆走过,不肯停下脚步。我站
了一会儿,没有收获,便开始唱歌,那首无数次在梦里听到的歌。
我轻轻哼著,想起温柔的摇篮曲。
我抱著我的盒子,仿佛妈妈抱著我自己。
她一定是一路唱著这歌来到教堂,否则我为何会爱这歌爱到歇斯底里?否则我为何会唱
这歌唱到泪眼迷离?
也许有人走过来,也许有人问东问西,我只是不肯停。
我相信这个时候妈妈是与我在一起,她只在歌声里与我在一起,将我拥在怀里。只要歌
声不停止,她就永远也不会将我放下,一个人离去。
我不要,我不想,一个人在教堂门口哭泣。
如果那时的我会唱歌,唱这支歌,她是不是就会重新将我抱起?
有人来拿我手中的盒子,在光天化日下抢劫!
我死死抱著,尖声叫喊:“不要!你要把我带到哪去?!”
他说:“小安,我们回家去。”
是啊,回家,家里有妈妈……
我一手牵著他的衣角,一手仍抱著牧师的盒子,一路跟在他後面。进去家门,我被按到
床上,朦胧中觉得怀中一空,急忙伸手去抓,抓住一个暖烘烘的大家夥,觉得好舒服,於是
再不肯放手。
这一晚,我睡得很沈,沈到醒来时记不得昨晚是否作过梦,无论美梦抑或是噩梦。
锺洋在厨房鼓捣早餐,在我怀里塞进我的PaPa熊。我抱著PaPa,下巴抵在它柔软的肚子
上,探头进厨房。
“什麽时候弄好?我好饿!”
他正舞锅弄勺,无暇回头,只说:“很快就好,你去收拾桌子。”
我重又回到客厅,把PaPa送回它的“北极圈”,锺洋已端早餐过来。
我拿起桌上一件皱皱巴巴的垃圾,端详半天才看出是牧师的募捐箱,有些忧心忡忡:“
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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