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在心口留下的划痕都是刻骨铭心的。
只听姜老爷道:“许先生刚从北边回来,说是战事吃紧,如今世道真是不太平啊。”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摆出一副看破红尘的老神仙架势。
沈秋原分出神来应付老爷子道:“这些离上海还远着。不过近年生意是越做越不景气了,打仗的缘故吧。”
姜老爷笑道:“沈家生意有你打点,怎么会不景气,只该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吧。要我说,现在正是年轻人的天下,若是既白有你一半懂事聪慧,早些学做事,我也可以放心将家业交给他,自己去享清福了。”
姜既白放下筷子,玩笑道:“爸爸,你每次都这么说,我看你身体好得很,还是多让我偷懒几年吧。”
姜老爷对这个嘴甜的儿子轻骂了几句,喝着新泡的龙井,扭头看向窗外欣欣向荣的庭院,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姜太太携着大媳妇月珠,三女儿铃兰,四女儿雪兰来见姜老爷。他人面色如常,只是雪兰觉得这偌大的饭厅,总有无数的笑声挤眉弄眼的将她缠得喘不过气来,尤其是沈秋原,那对眼即使带了眼镜也像是不出鞘的快刀,自有一阵寒意,不免尴尬起来。
沈秋原本就是被姜既白用借口留下的,此刻便匆忙告辞,脚底生风,公务繁重的借口仿佛真的似的。
姜老爷客气一番送走他,想起自己家中的琐事没了欣赏的好心情。家务事他是顶不耐烦的,心中暗叹若是幺女当初嫁给沈秋原而不是沈三爷也就没这等麻烦事了。
这些姜既白全然不知,他刚去书房不久就被姜太太拖来陪听抱怨。
对于姜老爷,脾气是可以发的,但事后乖乖服软认个错,长叹一声也就罢了。姜太太不一样,由姜公馆只安了一位姨太太便可窥一般。她是名出色的外交家,长了张七窍玲珑嘴,人吃饭喝水也能拿来做文章,冲她吼一句,便声泪俱下,流利的哭诉,更让人惊奇的是这种恰到好处的哭诉极其得人心。
姜既白对于自己的母亲只能讨好,幸而姜太太宠溺,许多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由他去。然而今日,她的气愤没有消退,又有女眷在旁煽风点火,拉着儿子的手翻来覆去道:“绝不能便宜了沈家的三少爷!”
姜既白发了一会儿呆,喝了一壶茶,剥了一小碗核桃,总算有仆从来传话,让他去姜老爷的书房。
姜老爷虚虚的问候了四小姐几句,便直奔主题:“南京那群不成器的,帐有几处不大对,你过去看看。”
姜既白领了命,马不停蹄地赶到南京。
到了南京他反而悠闲下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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