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醒他的是瑟緁。
瞬间,过去数十个钟头内记忆回到脑中,以为瑟緁又要对自己做什么,他全身不禁僵硬得彷佛石头。
就像刻意要背叛他的「期待」似的,在叫醒他后,瑟緁非但没猴急地剥去他身上的睡袍,反而拉了件全黑过膝的夏用大衣披到他身上,接着就一把将他拉下床,连穿鞋的时间都不给,拖着只来得及套上室内拖鞋的他越过长廊,下了铺着红地毯的回旋楼梯、穿过亮着几盏小灯的庭园上了马车。
瑟緁的举动唐突自是不在话下,但见他神色匆忙的模样,篁苍昂还以为有什么人在背后追他。
由休拉尔府中最资深、最木纳寡言的车夫所驾驶的马车平稳且快速地在夜晚的伦敦飞奔。
横着看、竖着瞧,瑟緁的衣着都不像是要参加晚宴该有的装扮,因此篁苍昂在等了一会儿却仍末听到瑟緁的回答时,擅下结论他是在躲人。
「难不成是……玛茜夫人要来访?」他试探地问。
还未成年之前,瑟緁就对母亲玛茜的过度关心感到不耐烦,而成年继承爵位后,更是直截了当地表示受不了她干涉他的生活。
疼爱独子的玛茜亦不想天天跟瑟緁吵架,却无法在见到他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情妇一个换过一个时视若无睹,所以最后只有带着休拉尔家的老总管在国内四处旅行,图个眼不见为净。
但站在客观立场来看,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