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就见你睡死了。只是今早匆匆看一眼,倒没注意到那陈心长得这麽……清清冷冷的,似冰雪,刚才一笑时,又显得很平常了。」
「哦……你今早不是见我睡死了吗? 其实我昨晚不舒服,有点感冒。心哥一向与我有点交情,我就问他借了点感冒药。也许他担心我,今早就特地来看我一下。我也不清楚他什麽时候来,你知我睡得像死猪般,只隐约听到有点动静,以为是你回来了,也就懒得睁开眼看。」
「你没锁门吗?」
「锁什麽门! 你又冒失,之前也试过忘了带门匙。我怕你没门口入,就不锁门了。」戴志白龙风牵一眼,後者不好意思地陪笑,说了句抱歉。谁也没再提起兄弟的事,只说起中学年代的趣事,戴志也说了些关於陈心的事。
「心哥……Chan是一个好人。在我的人生几乎快要崩坏时,他出现了。哈哈,其实也没有什麽大事,不过就是面临退学的局面而已。那年我考会考,可是一升上中五,教文学的老师劝我退修。那位老师实在不是针对我,平时我也跟他说说笑笑的,可是我成绩委实差,他觉得我再读下去只是浪费时间,就劝我退修。我几乎是毫无留恋就退修,由修八科,变为七科。我基本上也不打算再读下去,可是,除了跑步之外,我亦无任何长处。
「我很认真想过,日後要跟我老豆做地盘。有一晚,我跟我老豆说 :『爸,我以後跟你混饭吃,好不?』他没说什麽,给了我一记新鲜滚热辣的耳光,至今一说,我仍感到左边脸既肿而痛,但我可不是爱迪生,被人打一巴耳就聋了。有时我想,聋了也是件好事,很多恶言恶语就听不进去,可是人大了,我知道这种想法太片面。在社会上,想要不受伤害,几乎是没可能的。你得插盲双眼以令自己看不见他人的冷笑,你要打断双脚,好让自己终身困在家内,无须出外承受他人带著悲悯或鄙夷的注视。你甚至要灼伤自己的皮肤,使肌肉坏死,令你再也分不出他人在碰触你时,是带著怎样的温度或感情。可是,到了这步的话,人就跟死了没分别吧?
「我也想过,想去做一个外卖仔。我这人没什麽做得好,就是会跑。这次,我没敢跟父母说,而对妹妹说了……」
「她的反应是?」
「她白了我一眼,说 :『你未睡醒吗? 这种话跟我说就算了,要是让老妈子听到……』然後,我想了想,说 :『那我要做香港特首。怎麽样? 这个目标够伟大吗? 送外卖、做地盘,你们嫌我没大志、没出色,现下我说要做特首、做政务司司长,你们就高兴了?』这次,我妹妹连白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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