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暂且抽离。有些人无法摆脱孤独——好似你那样,他们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己是被遗弃的可怜虫,觉得不公平,觉得世界不该是如此的。
「你看看手表,我跟你说了这许多话,过了多久? ……嗯,接近半小时。那你想,在这半小时里,你的弟弟在做什麽? ……你说上网、更新blog? 嗯,有可能,你弟弟刚成为了coser……好,未正式,只是定期放些照片上网? 也好、也好。那你的母亲呢? 你说她今天不舒服,在房里睡觉。你的父亲呢? ……你别这样说你父亲外面的女人。你说,在你的家人之中,你弟弟与你母亲不就独自关在自己的房里吗? 而你的父亲身边虽然有新的女人,可你知道,男人嘛,身边的女人不一定就是自己最爱的人,桌上有五六盘好餸(注二),又怎肯独沽一味,专食一碟? 你想,在你觉得自己孤独的时候,家里另外两个人在心里,又曾多少次觉得寂寞?
「Sorrow,不要执著於我这个萍水相逢的人。我们两个都是做主人的,偶尔倾谈,君子之交即可。与其让我成为你的主人,不如去看看有谁需要你。我们需要那些需要我们的人,这种联系超越爱情。我们或许还有机会见面的。我欢迎你给我send email。最後,我之所以不再跟你见面,还有另一个理由,那就是……就是跟我抛弃那只宠物一样的理由,那位任职老师的美丽女性。你是一个很有潜质的人,日後我再碰见你,或许那时你已出色到我不能认得出来了。
「祝福你,Sorrow——陈心。」
穿著一身深绿色高领毛衣、黑色牛仔裤的陶微风贴了贴陈心的脸颊,与他道别,走了。陈心目送陶微风的背影在视野里远去。然後他脱下手表,一把掷到地下,盯著那抹银红交和的冷冽颜色,半晌,又拾起手表,袋起来。他没有给陶微风发过一封电邮,不想死缠烂打。他是不想念陶微风的,只是偶尔梦见陶微风喝著一支甜腻的柠檬绿茶,坐在公园里的一把长椅,笑而不语,听陈心讲几句,然後又讲一大串玄妙的道理,陈心凝视他,无法阻止自己去倾慕这个男人。每次醒来,就将手表掷下地,有时舍不得,就光紧握著那块冷冽的金属。
往事是蓝妹啤酒。陈心第一次喝啤酒时才十一岁。陈三愁的生意捞(注三)得风生水起,那阵子人虽常上大陆应酬,心里却惦念这头家。他给何清玉买过数不清的手饰手袋,却没为她买过一件衫,他不知道何清玉穿什麽size。但大时大节他必定早收工,回家吃饭。那年团年饭,一家人齐齐整整,四个人各占圆饭桌一角。陈三愁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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