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什麽? 你以为你生得好样就大晒(注七)!」
「不是。我只是不想要处女。」陈心淡然地说。他一见了女人腿间的血就怕,觉得恶心,全然无法理解处女情意结。Iris先是默然不语,後来别开脸,说 :「我不是了。」
好上了——这是陈心的说法 ; 陈心系我条仔(注八)——这是Iris的说法。何清玉出了事後,陈心对女人失去性欲,每当陈心见到女人腿间,就想起好多年前何清玉堕胎的事,一想到何清玉,就连结到死亡。
跟Iris拍拖大半年,在Iris房里那张铺了粉红色床单的单人床上戴避孕套做爱过十次以上,每一次完事,陈心总要看看床单上有没有血迹。结果床单由头到尾都是一面乾净的粉红色,有时也会换成粉蓝、粉绿……
在放榜前,他们分手。Iris的港女行为早已使陈心不胜烦扰,且她的肉体之於他,已全无价值。最後一次做爱,床单是粉红色的,枕头上有几点豆大的深粉红色,像雨点,那是Iris的泪印。完事後,陈心剥出盛了精液的避孕套,丢掉。
「我走了……多谢。」
Iris刮了他一巴掌,不舍得,想缠上陈心的身上大哭一场。陈心轻轻一推,穿起衣服,走了。他决定,从此生命里不再有其他女人,因为何清玉将他内心仅馀几分对女性的眷恋盗走。或者说,何清玉畸形的教育与心理使陈氏两兄弟无法接受女性。陈心怕她们,陈秋憎她们。
由那时起,两兄弟隐隐觉察到他们此生不会深爱任何一位女性。
往事是一双湿润的红眼睛、三杯冷开水跟一罐铁观音茶叶。
「你们妈的後事办得七七八八,头七尾七都过了,你们肯跟我回去了吗? 阿心、阿秋,你们今年都要放榜,阿心六月放高考(注九)榜,阿秋……会考榜什麽时候放的? ……别这样说,阿秋,我对你们阿妈不住,可我也不想。大家都是男人,你明我,我明你,有时候外面的女人黏上来,你们阿妈又一头半个月不让我碰,这叫我点顶(注十)? 你老豆我是由花丛混出来的……阿丽有了我的种,不是我故意,我也是被她暗算了,不然我怎会这样对你们妈不住? 你们见我在出面有过这麽多女人,除了阿丽这次之外,我有哪次会玩上身(注十一)? 这都是命啊,整定了的,就像你们阿妈……
「阿玉条命也是整定(注十二)的。怎麽就走得那麽突然? 那麽仓促……我赶来时,她已经走了两天,都怪我那时在大陆……不、不,阿秋,你别这样说老豆。老豆保证这次是真要倾生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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