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你这么晚了干什么去,怎么不带伞?”原以为这大晚上犯闷骚症的男人可能会玩深沉无视掉我或者给个白眼,没想到他微微将脸转向我,见鬼似的缓慢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当然在我看来这更像是要哭的表情。
我以为我在此刻做着离奇的夜梦——我突然之间看见蚊子身边出现了一个白衣女人。而蚊子的头顶,奇异的烟雾淡去,也渐渐浮现出一把红伞的轮廓,依稀可见伞柄被握在白衣女子手中。那女人竟抬起头望向我所在的窗,对我做了似是娇嗔似是挑衅的神情(有些远分辨不清),又用没有拿伞那只手的纤细手指覆上蚊子的胸膛。我被他们两个的状况寒且雷得外焦里嫩,猛掐自己一把,确定不是做梦之后扑到睡得正香的苍蝇身上,大力摇晃他。
没摇醒!他娘的关键时刻睡得比猪还死,猪看了都要笑死了!看来指望不上苍蝇了。我连忙跑去隔壁敲耗子那间的门,过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难道耗子睡得那么沉?这下可好,我只能只身一人冲到雨中曲客串一下拯救帅哥的“hero”了。
急急跑到宾馆外,我和那“女鬼”来了个眼对眼,差点给吓没了魂,也不能怪蚊子胆子小了。我是学法律的,从来都是只看证据,在科学理性的思考中游走,不讲迷信。但这回,这么近距离的情况下,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动摇了。
女子的面容是美丽的,苍白而文静,周身气息黏腻潮湿。她贴在蚊子身上,俏脸上带着阴霾的笑容。看着蚊子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的怂样,我刚想开口狠狠嘲笑他,无奈自己半斤八两,十足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的感觉。
如果此刻我没有腿软的话,那么我一定会在原地急得团团转:怎么把这只鬼从蚊子身上弄开去?她真的很碍眼。然而我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惊着她,让她挠蚊子那么一下子就惨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蚊子在她的“挑逗”下一点点萎靡起来,目光也变得迟缓呆滞。蚊子,哥们儿对不起你,关键的时候掉了链子。我开始为好友即将“被”短暂的一生默哀。
“不要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一个穿着淡色单衣的年轻人从阴影角落踱步出来,在夜色中显得有些诡异。他的长相和声音都很阴柔,不加以辨别很容易被误认成美丽女子。他将手中白伞撑过我头顶,我注意到他的十指真的如女子般纤细修长且白皙,比起那女鬼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与我并肩站着,我以为他是单纯给我撑伞顺便围观可怜的蚊子的,不想他指着被女鬼控制得已经七七八八的蚊子说:“他没事。”
神棍,这人绝对是神棍,空长了一副纯良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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