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而后离开我的办公室。
何善走后,我发呆了好一会儿,心仍有些忐忑不安。
翻开档案,再仔细阅读一次。
这是一起酒驾肇事的案件,肇事者是李教授的儿子,李云,李云昨天晚上参加朋友的生日派对,不小心喝多了,在回程的路上,撞上一名路人,被害者弹飞几尺之远,李云惊吓酒也跟着清醒,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被害者送至医院急救,现正在加护病房内,昏迷不醒。
这是一起非常简单的肇事案件,对错非常明显,因此打赢官司的机率非常低,但李教授为了袒护儿子,似乎有意将整起案子导成被害者有意寻短,特意冲到马路上,况且当时警方在发现李云的身分时,并未做酒测,因此,李云酒醉撞人这事,除了我和何善及几名关系人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李云昨晚是喝酒开车。
我盯着档案,脑袋纷乱。我真要为李教授而去扭曲事实的真相吗?我真能昧着良心去打这起官司吗?而我念法律,就是为了报答他人的恩情吗?
黑不是黑,白已非白。
什么是正义?什么是司法?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下班之后,我在外头逗留了许久,走马看花的,随意走,随意逛。
突然不想那么快回家,不想去面对项丞那正义凛然的面容。
我去看了两场电影,散场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我踏着疲倦困顿的步伐回去。
推开大门,室内灯光晕黄,透着微微的温暖。
我站在门边,脚步迟疑,不敢踏入半寸。
说也奇怪,我在门外站了一段时间,竟未看见项丞上前迎接,以往只要我一开大门,项丞便立即狂奔至玄关处给予一记热情拥抱,今天怎么没瞧见他的人影?
他工作还没结束吗?
我心存疑惑,一面走入,顺带掩上了大门。一走进客厅,项丞的身影跃入我的视线中。
他的模样有些奇怪,像个没有生命体的躯壳般,空洞地坐在沙发上。
我来到他身旁,项丞并未发现我的靠近。
他安静得令人不安。
「……项丞?」我伸手推了推他。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有了反应,缓慢地移动身子,抬头瞅着我。
那眸子内,是一片浓厚化不开的忧伤。
没有焦距的双瞳渐渐聚焦,他凝视着我,开口:「念……念,念……」
在我还没有反应时,我落入了令人窒息的怀抱内,项丞他用力抱着我,像是拚尽全力般,像是要将我融入他的血骨内般,我被他勒疼了,肌肉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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