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石绍杰看见陈彦架着陆航出来的时候,稍稍愣了一下,然后注意力很快就放到了脸色不太寻常的男孩身上。
“阿航,你怎么……”手刚要触到额头,却被陆航侧着头躲开了。
“石绍杰,送我回去。”
“哦!”有细小微弱到像头发丝一样的喜悦,这句话让石绍杰同学受用无比。而在他扶着陆航一块转身的时候,看见门口伫立着的陈彦低下的眼睑没有遮住失落的表情。
一路上,石绍杰的嘴一直没停过,念叨的除了明天的考试就是寒假安排。陆航觉得自己脆弱的神经被折磨得千疮百孔,然后他发现让这小子送自己回去简直就是一种自虐行为。
“我比你还有阿凯的考试都要早一天,不过阿凯说过考完试要一起回去。啊!他还说要介绍新朋友给我们认……”
“闭嘴!”陆航拼尽了气力喊了最后这么一句。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连上楼的气力都透支得一点不剩了。
“阿……阿航!!”石绍杰扶住快要倒下的陆航,手自然地贴上对方的额头,之后连本身热力四射的石绍杰都觉得那个温度烫到他心脏直颤。
“我,我,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睡一觉就好。”
“可是……”
“我没力气上楼……”
“哦!”石绍杰取下他的书包挂到自己脖子上,然后蹲下身子等陆航靠上来时再把他稳稳地固定在后背。住的是五楼,因为并不是新式小区所以没有便利的电梯,连楼梯都砌得又高又陡,石绍杰就像个搬场公司的民工一样敬业,为了以防万一他甚至还把先前的那条围巾当成了安全装置,将自己和陆航紧紧地系在一起。他并不知道这个方法曾被多少拖家带口的母亲使用过。
石绍杰从自己的行李箱内袋里翻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装着体温计和一些常用的药物。因为不知道除了嘴以外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测量体温,所以光是让陆航张嘴就弄得他满头大汗,听见玻璃棒和牙齿相撞的声音,更是让他紧张不已,不停地说:“阿航,别咬那可是体温计!”
几分钟后,水银柱停在39度的位置。
那是石绍杰自己都无法形容的一个晚上,光是为了帮陆航买粥他就跑了好几条街,考虑到生病的人口淡,他便放弃清淡的白粥而选择了皮蛋瘦肉粥。回到公寓楼,还得把一路上早就变冷的粥加热,陆航吃完了粥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