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的烛台和玫瑰花，银制的餐具摆在面前，一瓶没有开封的红酒搁在他们中间。

“为什么我要跟你坐在这里？”陆航环顾一周，皱紧了眉头。

“这家餐厅我的公司有股份，我可是特意定的情侣包间。”萧宇笑着回答。

陆航不想去追究“情侣”这两个字，用极不耐烦的声音说：“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萧宇说得不紧不慢，还做了个手势吩咐服务员把桌上的红酒打开。

对于萧宇的这种把戏，陆航早已看透。他嘴里说的话多半口是心非，并且什么事都喜爱遵循着自己的节奏来。他享受对方急切而焦灼的视线，甚至是恶狠狠的目光。有时候，陆航觉得萧宇浑身上下都裹了层茧，刺不穿也捅不破。

“很好，那再见！”陆航兀自起身，毫不犹豫地迈开步子。

“想不想来帮我？或者说需不需要我来帮你？”

陆航顿住了脚步：“你想说什么。”

“我投资了一个研究项目，在美国。工作时间自由。如果你去的话车跟房子我都会准备好，至于薪水，应该是你现在这份工作的十倍都不止，而且一旦项目成功投入生产，我会给你5％的分红。”

“你什么时候开始搞慈善了。”

萧宇端起一杯红酒朝他举起了杯子，陆航接过杯子却将它放回桌上。

“陆航，有人跟我说过你和石绍杰都不会积极地面对问题，所以我才向你提这个建议。现在可是个好时候，十年，或者只需要另一个六年。你们自然会把什么都忘记，怎么样？”萧宇摇了摇手里的杯子。

“你还真爱管闲事，不过，那时候你就该知道我是不会再回去了。”陆航想起美国苍凉而又一望无际的天空，想起自己的第一个住处，想起圣诞节前夜那个暖气突然故障的夜晚。他披着衣服抱着被子在房间里瑟瑟发抖。不密封的窗不断把风透进来，风里隐隐地藏着圣诞歌曲的声音。陆航就是在那时候想起和石绍杰一起度过的那个元宵节。那明明亦是个料峭的春日，但总有让他温暖的地方，比如那碗甜腻的汤圆，比如那只牵起他的手。

“我说……”萧宇将目光整个儿放到陆航的脸上，有些咄咄逼人地打量他：“你真喜欢石绍杰吗，你是可怜他还是想要……高考那件事我可都听说过了。”

陆航并不逃避他的眼睛，甚至在他把“高考”这两个字清晰地讲出来的时候。

“你想要喜欢他，久了便成了一种心理暗示。然后你就觉得自己是真喜欢他。这好比是父母对待一个非常普通的孩子，不断地跟他说，‘你是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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