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丢下床,想骗自己荣谨行不过换了地方,又回归床下睡觉,可砸下枕头後,听不到他刻意装出的惨痛叫声。
哪里都不对劲!项鹰打开灯坐起来,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狗窝在,小白却不在,去浴室洗把脸,抬眼就看到毛巾牙刷跟杯子,什麽都是两份。这间不大的房间里,无处不留下荣谨行的痕迹。
妈的。
项鹰骂了一句,那小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怎麽还不回来。
荣谨行身上没多少钱,他是知道的,副卡也没有消费记录。至於回家,荣蒙没同意,荣谨言更加不会收留他。难道是去了朋友家?
不可能,要是有朋友,荣谨行也不会有露宿街头的悲惨经历。
在屋里转了好几圈,还是睡不著,又去隔壁游泳,游了七八个来回,把自己累到喘不过气,项鹰再把自己丢到床上,还是睡不著。
活见鬼了!
很想把著一切的不适应归结到其他原因上去,可是连个可以嫁祸的对象都没有。罪魁祸首除了荣谨行别无他人。
不过是因为他跟项廪太像了,才会带著对弟弟补偿的心理去教学啊、调教他。打从第一天起,项鹰就知道,两人总有分开的那一天,当时不觉有什麽,可怎麽到现在,却变得依依不舍起来?
白天吵架的画面历历在目,荣谨行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犹言在耳,当时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特别受伤害,就跟被主人丢弃的小猫,即使心里难受,还要挥舞著爪子把人挠伤,仰首挺胸傲娇地说一句:“是我先不要你的。”
这就是荣谨行与项廪最大的不同吧。
从最开始时,把荣谨行当做自己的弟弟改造,没有夹杂异样的情感,却在改造的过程中,这种感情变质了、升华了,再到荣谨行离开,那种失去一个人,与亲人离开的感觉根本不同。
面对过生离死别的项鹰,不在想那些无谓的解释。
清晨五点多,尚没有睡著的他打开窗帘,看著摄入房间里的第一缕阳光,心仿佛也被著无暇的阳光照得通透起来。
“只是把荣谨行当成弟弟”,这种鬼都不信的理由,在一夜失眠後,项鹰自己都无法搪塞住自己。
去把他找回来吧,听他的解释吧,要是自己误解了荣谨行,就该向他道歉,然後表白。要是自己没有误解,那就把不听话的小野猫抓回来,好好调教!
无论如何,荣谨行是逃不开他的手掌心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27
半夜被冻醒不是第一回了,虽说这种经历屈指可数,但项鹰冠加在荣谨行头上的“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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