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万不得已,不参加任何酒会和娱乐。但他的工作业绩,却是有目共睹的。怎么说也是智亲手带出来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因为那一头灰白的发色,因为灰白的发色下俊美无疵的脸,也因为脸上不可捉摸的寂寞与忧伤,他就像一个黑色的传奇,游离于世人之外,却为人们乐此不疲地津津乐道。
墓地是每天都去的。
一束白色的蝴蝶兰,一支烟。放下花,吸完了烟,他就离开。春夏秋冬,风雨无阻。
夏天墓地上长满了草,他就脱下西装,蹲着拔草。嘴上叼着烟,偶尔自言自语地说句什么,也像是和墓中人闲话家常。
墓地的工作人员早已见怪不怪。每次一见他来了,就远远地打声招呼:“四少,今天这样早?”或者“四少,赏根烟抽。”
又是一个雨季来了。
天空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的样子。
五年前的那个雨季,他在罗马的小树林里遇到了智……
他站在阳台上,望着天边浓重的黑云,抬起手按住了右边的肋骨。
“旧伤又疼了吧?”慕容行走过来,“为什么不把那颗子弹拿出来呢,一到阴天下雨就活受罪。”
“留个纪念。”唐骏淡淡说。
“这么多年了,骏,”慕容行揽住他的肩膀,“你就像他的影子一样活着,你打算这样活多久?”
“到死为止。”唐骏弹了下烟灰。
“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没有自己,”唐骏说,“那个自己在五年前,已经和智一起深埋在地底下了。”
慕容行叹了口气:“从下周开始,我们轮休年假。就先从你开始吧,你最近为了欧洲市场的经济预算也累得不轻,出去散散心吧。”
“真的休年假吗?”慕容灿的脑袋从房间里探出来,嘴里咬着橙子,“什么时候轮到你休啊,行?我想去太浩湖,很久没滑雪了。”
“你就知道玩?”慕容行宠溺地捏了捏他的脸,“上次你负责的那个案子简直一塌糊涂,你想让你老板我亲自操刀吗?”
“怪就怪我的秘书,她完全误解了我的意思。”慕容灿又咬了一口橙子,用嘴喂给慕容行。
慕容行抹了下嘴边的汁液:“纤雨的细致入微在公司里是很出名的,怎么可能误解你的意思,明明是你自己概念不清。”
“切,我要是那么能干,慕容家大当家的还轮的到你啊!”
“你小子三天不打又上房揭瓦了是不是?”慕容行抱起他,一脚踹开房门,往卧室走去。慕容灿又笑又叫地踢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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