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着拍拍我的肩膀,言语神态故作轻松,慢慢吐出的烟圈在头顶氤氲不去,却泄漏了他的全部落寞,我知道他最近和女朋友掰了。
我一言不发,看着他,红色的吊顶灯和酒吧里暗蓝色的灯光在头顶混合成奇异的紫色,映在小k的眸子里,深深浅浅,像蒙着一层抹不掉的雾霭。
他吃我看不过,“好好好,我承认,西表是她养的,说是留给我做纪念,我受不了,杨洋,你行行好,把它带走吧,整日价刺激我。”
我领着西表回去,它似乎知道这个小屋子里的原来的主人已经不想要它了,趴在门框上一直挠墙,小k关着门,一声不吭,直到房东老太太叫道,“这月房租你得把油漆钱给我算上!”小k才在门里面闷闷得说,“杨洋,你就给领走吧,它不挑食,不用给它买专门的狗粮,面包混水也就打发了。反正也是我们打街上捡来的。”
最后一句话不知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自己聊以安慰,嗓子里像搁了没化完的金嗓子喉宝。
走的时候西表很乖,老老实实得跟着我,这是自然,因为我手上拿着链子呢,只是仍然到门口的时候要往回跑,在我的腿上绕了一个圈儿两个圈儿三个圈儿。
我帮西表刷刷毛,或许是家里一直在养狗的关系,西表还算很亲近我。我捋捋它脊背上的毛,“好可怜,你的情人不要你了。。。而且是两个。”
说起来人类表达悲伤的方式都一样,总的有一个发泄的渠道,之后是振奋或继续颓废且不论,可怜西表,成为他们急于想摆脱这段过往的最大的牺牲品。
西表呜呜的叫着,蹭在我的腿边,不知道听不听得懂我再说些什么。
扔掉什么不扔掉什么只是一个形式,不能在心里真正放下其实才是始作俑者,小k大概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还是把西表托给了我。
我何尝不是烧掉了很多东西,甚至背井离乡来到这里,以为能获得重生,原来绕来绕去还在原点踏步。
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远离他一点,哪怕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喘息的空间,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简直和他同呼吸一个城市里的空气都不能再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