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灰色的夹克,竖起的领子,幽深的大大的眼睛,不是凌萧粟却是谁?
他的手里牵了一条绳子,绳子的那头,赫然便是西表。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遇,我看见他眼中闪过的毫不掩饰的欣喜,却忍不住回身望去。
只有吵吵闹闹的街道和往来穿梭的人群,哪里还有舒炜的影子?
凌萧粟望着舒炜离开的方向,轻声地问道:“那是你朋友?你正忙?”
我摇摇头,“我姐夫。”忙什么?走都走了。
凌萧粟若有所思,“和照片上的人很像。”
我没好气,“本来就是。”我不信他看不出来。
但是凌萧粟竟然吃惊的很,“是么?”我很疑惑的看着他,他以前真的是警察么?
犹豫了很久,我还是不能决定是不是要凌萧粟去建院的那个烂兮兮三教九流混杂的旅馆住,他好像看得出我心里的想法,淡淡的说有地方住。
我有些不好意思,慢半拍的想起来,“对了,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问的唐突而没有礼貌,凌萧粟不以为忤,大概习以为常,见惯不怪了。
“我调职了,到其他的部门,总部放我大假在作离任稽核。”
“哦。”我是孤陋寡闻的打工仔,我不晓得原来经理这样的职位也不是想甩手就甩手的,还真是辛苦。
凌萧粟看着我,“我在考虑,或许你。。。可能不一定再回来了,西表会想它的主人。”
我黯然,它的主人?它的主人已经死了,化成了灰,冰冰凉凉的躺在墓地了。
凌萧粟说,“希望不会给你带来困扰。”
我抬头,“不会。怎么会?我很高兴。”
我说的很真诚,事实上我就是很真诚,凌萧粟慢半拍的思维方式和处处受磨难的倒霉劲儿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给我一种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安全感。
说实话在回家的这些天里我有想起过他,尽管不多,也许不能完全归于内疚感使然。
何况他是这么落魄紧张,真的,比刚才的那个明明已经被逼到死角的人看起来落魄紧张的多。
也许年龄真的是个差距,我偷偷的想,衷心地希望凌萧粟不要猜到我在考虑些什么。
我突然想到一个好地方,“不如到我妈那边的房子去住?反正现在也没有人了。”心中略略的有些疼,母亲去世有一段日子了。
他摇头,“真的不用,我有和朋友一起过来。他那里可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