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我还知道他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来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我,而我所做的只是坐在这里哭,还要暗自庆幸体贴如他不会挑明了说,我总还有一条退路。
我真的是无药可救。
“跟我走吧,”他轻轻地说,“杨洋,虽然我从来没有尝试过,但我总觉得只要想做肯做就能做到。”他看着我,指着自己的胸口,“你这里,太痛苦。”
他指的是心脏的位置,我使劲闭上眼睛,我何尝不知道?离这里越近,我会越痛苦,永远陷在左右为难的漩涡里无法自拔。
“我不能许诺会比谁做得更好,但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我相信,也请你相信。”
他的双眼望着天空,像是在对着看不见的什么保证着。
他的手覆在我的手背上,人的体温,很暖和,会一直暖到心里去,多么大的诱惑,我几乎就要点头了,就像从前那个迫不及待逃离这里的自己一样,然而沉默着,沉默着,最终我还是摇了摇头。
虽然越靠近越痛苦,可是还是忍不住要靠近,就好像扑向火苗的飞蛾一样,不能抑制。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这里有我的家人,这里有我的朋友,这里有我成长的点点滴滴所有的感情。我割舍不下,起码现在我割舍不下。
凌萧粟轻轻的笑了,这是我没有料到的:“其实我猜到了。但我还是忍不住要试试,好像不这样不会死心似的,很傻对不对?”
我摇了摇头。我曾经觉得他不够果敢坚决,现在却羡慕他能够坦率的说出自己心里的话,反观我或是舒炜,谁做得到?我们都是期盼对方先开口的那一个,我们的面子永远都比心大。
凌萧粟站起来,伸手拉我一把,“来吧,我陪你回去。”
啊,他是大度的,真的很大度。
这一路上我们谈了很多,杂七杂八,总是围绕着小丽和他的工作,闭口不谈刚才的对话,就好像没有发生过。我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前妻在我离开后不久就去世了,在一次冬眠疗法中永远的睡了过去。想起栅栏里的那对混浊的眼睛,或许这样好些。
我没有让凌萧粟陪我到家门口,我不希望驻守的警察对他产生什么别的兴趣,我已欠他,不想再欠更多。
看着对面楼上突然多起来的喜欢开着窗户、从窗帘后面看人的奇怪住户,我忍不住怅怅叹气。
我不知道该是幸与不幸今天会找舒炜和我一同出去,更不知道是幸或不幸他会一怒之下走掉而不是开开心心的跟我回来。
问题是,他还会回来吗?
他是还在外面消化他的怒气?还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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