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痛的一片血肉模糊。我看见凌萧粟拉我起来,他的脸上除了痛心还是痛心,如果非要找出第二种情感的话,或许是失望到了尽头的无边无际的绝望。
我听见他轻轻地说,“傻瓜,这是可以交换的么,难道这是可以拿来交易的么?”
我哽咽,不仅为了自己尊严的屈辱,更为了对凌萧粟伤害的痛苦和无可奈何。
他拉我起来,声音不大,但足够屋顶上的人听到,如果他真的在那里的话。
“我跟着你来,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我想找到这里并不是太难。我明天就走,开车回去;现在我送你回去,如果有人要走的话,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凌萧粟说完就走了,我也只有跟着,顺道把拿来的证件搁在墙角,我听到淅淅簌簌的声音,我猜他还在那里。
凌萧粟始终没有回头,看着他有些孤寂的不算太年轻的背影,我突然有股无法抑制的恸哭的冲动。对他,这个或许曾一心一意待我的男人,也许我是做了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到火车站附近的时候凌萧粟就回去了,也好,省得大家尴尬。
黑漆漆的天,正如我蒙上层层阴霾的心,我蹲在红白相间的栏杆前,不理会来来往往大包小包的人们偶尔得空投来的好奇的一瞥。
要不要就这样回去呢?面对一堆自己再也不想面对的问题和事情?还是干脆去买张火车票逃到随便哪个地方去好了,只要不是这里?
我怅怅得呼出一口气,有意思,没想到事隔十多年,我又重拾儿时离家出走的梦想,那个时候去了采矿场扛石头,现在呢?
可惜我已经没有了年少时的冲劲,正所谓无知者无畏,我在乎的多了,胆子也小得多了。
我站起来,活动活动酸痛的脖子和脊椎。再说,我要去哪里呢?我能去哪里呢?现在?就这样大模大样的去买票,恐怕还没进候车大厅就被警察盯上了,只怕他们现在也正在找我吧。
太愚蠢了!
凌晨一点半,我独自倘佯在道北的小巷里,破旧的巷子里连路灯都少得可怜,偶尔出现的也大多碎了太半。
经过最靠近铁路的那条小巷的岔口时我突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怕什么,我就是突然觉得难受起来,仿佛就要从哪里窜出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顿住了脚步,四下看看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不一般的现象后我挑挑眉毛,不禁想嘲笑自己的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大概是发生的事情太多太不可思议,或许自己的承受力也到了极限吧,天天经过的巷口也让我胆战心惊,看来自己也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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