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尽头的卧室。那曾经是一间天主教教父藏绝版羊皮纸圣经的地方,里面有一间小小的夹壁。这个秘密也只有筱歌和我知道。
我记得那是我和筱歌还在孤儿院的时候,偶尔一次筱歌找寻他掉落的一个贰分钱的硬币。当他搬开床头的欧式大桌子时,无意触到了桌子下面的机关,靠近床的墙壁忽然“嘎嘎”一声响,然后露出一个小门来。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的书架,书架上铺着厚厚的猩红色羊毛毯,上面放着一个贴着铜花的空盒子…………想来就是以前教父装羊皮纸圣经的。
里面相当窄仄。只能容两个人并肩躺下的。那十年前了。
当我费力地再次推开已经烧得半残的欧式桌子,找到铁锈了的机关,墙壁又被打开。但是好厚的灰尘从上面落下来,满屋子的灰尘呛得我们直咳嗽。
夹壁里头还是那个铺着猩红毯的书架,还是那么狭窄。
我把猩红毯从书架上取下来铺在夹壁的地上,让筱歌躺好。然后出去把停靠在孤儿院门口的车开到旁边一处还为拆迁的空房子里,才浑身湿漉漉地回到我们的卧室夹壁。
筱歌安静地躺着,睁着细细的眼睛,似乎在焦急地等我回来。
他看到我进来,才放心似略动了动身子闭上眼。
我想坐到他旁边抱住他,但是夹壁里太狭窄了。我过不去,就慢慢在他身边和他并排躺在一起。
“哥,”我轻声叫他。
他却轻轻“嘘”了一声不要我说话。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长长出了口气,说:“小羽,我昨天作了个梦!”
我看他一脸严肃,也没有敢打断他的话,让他继续说下去。但我心里却说:傻筱歌,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不告诉我你怎么了,还提什么梦不梦的做什么!
但是筱歌似乎没有觉察到我的神色,他接着说:“我昨天梦到成都下大雪了!好大好大的雪阿!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白的雪!”
“哥”我轻笑着说:“你从来都没有见过雪吧。”
他就微笑了笑,说:“是啊,成都是从来都不下雪的。但是昨天我梦到了,好大好大的雪,纷纷扬扬的,都是白色,像撕碎的鹅毛枕头!”
他细细的眼睛里忽然放出异样的光芒:“我还梦到,我一个人站在楼顶的天使旁看雪。后来你就回来了,我们一起看,忽然我们就长出了翅膀,却是黑色的!但是没过多久,就被雪给染白了!”
筱歌似乎陷入一种轻飘飘的意境,语气缓缓、迷人地说:“当我们正惊诧我们长出翅膀时,一个胖乎乎的小天使就从天上下来了,他说他叫悯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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