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终是起身开柜,拿起掖在一沓里衣下的荷包。
方家好歹算是一方土豪,方之晴私房钱算是有些,本是留待上京玩乐所用,谁想出了这等破事。
云欢父母双亡,平日自个儿闲来卖些字画为生,不至清贫,却也没多少富余银两。这一时失心疯,身边只剩了无用书童一个,当真可怜。
方之晴便打定了主意,私房钱又如何,哪怕赔上自家生意,也要治好云贤弟。
翌日拿上一堆人参燕窝,大早起还去菜市场买了两只活蹦乌鸡,让书童拎着去往云家。
进门先让文升炖了鸡汤,方之晴搬个板凳坐在云欢床前。
一笑道:“贤弟,好些了么?”
云欢撇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是何人?”
“我俩自小一块长大,估计除了奶娘,数愚兄和你最为亲近。”说着方之晴就想揩泪,“虽说如今贤弟变成这副模样……放心罢,好生养病,从今往后,缺什么了,跟愚兄说一声。”
说着方之晴就覆上云欢的手。
“你这是作甚?!”云欢大怒,立即甩开。
方之晴眨了眨眼,扑倒在床沿:“我苦命的贤弟啊……”
云欢脸色立时黑如锅底。
方之晴边号边想,云欢对自己这个态度,莫不是依稀记得是自己不小心把他弄下水的?
那便麻烦了。
若是科举之前痊愈还好说,万一等他好了,三甲已然尘埃落定,云欢第一个要算账的岂不是他方之晴?
方之晴想起云欢看似大度实则睚眦必报的性子。
真是不得了。
要趁他病,对他十分之好,好上加好,好到某天云欢痊愈,想起自个儿的一片赤诚,都不好意思找他算账才是。
想及此,方之晴起身揩了揩眼泪,道:“贤弟躺了半月余,不见人气儿也不好。待会儿喝完鸡汤,随愚兄出去转转,兴许能想起点什么。”
云欢闻言似是在考量什么地看着他,须臾,慢慢点了点头。
乌鸡汤炖好,方之晴亲手给云欢喂下,又让书童文升拿了衣裳来,搭在屏风上。
云欢虽有些脚软,踩地晃了晃,却是身板笔直,背过身横着打开双手。
文升接过空碗一溜烟刷碗去了,余下方之晴看着云欢的大鹏展翅发愣。
“那个……贤弟?”
云欢头也不回:“愣甚,更衣。”
方之晴看了下四周,指着自己道:“我?”
“不然?”
……这失心疯,连如何穿衣都忘记了?
方之晴认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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