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去。”云欢道,“那你呢?”
方之晴眼睛眨巴了下:“你一向唤我名,之晴。”
“哼。”云欢敲了敲桌子,“说实话。”
“……”
方之晴张了张嘴,才小声道:“愚兄字……字艳阳。”
说罢扭过头去。
“艳阳当空那个艳阳?”
“……嗯。”
云欢哈哈大笑。
方之晴早知如此。
他方家祖上经商,认个账本背背三字经就不错了,哪里知晓怎么取个风雅的表字?方之晴想起他爹那一星半点的文采还硬要打肿脸充胖子便脑壳疼。
还偏偏不让他改。
以往的暮开,总是一本正经喊他“艳阳”,不像其他公子哥一听便偷笑,窘迫之余,心下却略感安慰。
哪知如今……
自作自受,自作自受。
填饱肚皮,方之晴让小二把剩下糕点打包,领着云欢四处转。
倒不是他愿意,原先只想领着云欢往常去的书斋茶楼随便坐坐,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哪知大病初愈的书生,这般生龙活虎。
吃了江州糕,听了江州曲儿,赏了江州景,路遇花楼,云欢正待入内一赏江州美人,突地被身后方之晴扯住衣袖。
“吃喝随你,可这花楼,万不能去。”方之晴道。
“为何?”云欢问道。
你说是为何?方之晴心下不忿。平日云欢同愚兄一样洁身自好,谦逊知礼,途径花楼向来目不斜视。若现在听之任之,待云欢贤弟痊愈,想起自个儿荒唐之举,岂不是连自尽的心都有了?
到时必然先捅死罪魁祸首的愚兄,再自尽。
话到嘴边,却成了:“愚兄挂心暮开身体,这大病初愈的,不易操劳。”
“无妨无妨,我还没进过这寻常花楼,早已心生向往,不知是怎样一番风景。”
“不可!”方之晴死命拖住云欢,“难道暮开忘了,我俩誓要入朝为官,一展抱负。现下尚未熟读四书五经,怎可在此荒度!”
闻言云欢一顿,转过身看他:“你要入朝为官?”
“那是自然。”想了想,又补一句,“你也是。”
“天下书袋何其多,不差你……我们两个。”云欢笑:“想入朝为官,那就得好好巴结我。”
“为何?”
云欢便也不急进花楼,抽了他的扇子,猛得一开一扇,端的是十足潇洒风流。
“天机。”
言罢向另一边走去。
看得方之晴张口结舌:这还是那个认真严肃的云暮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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