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探花道:“艳阳~”
总之不论什么情况,眉毛都不带抬一下的。
众臣齐齐倒吸一口气:这般油盐不进,颇有李相从前的风骨。假以时日,朝中必定两尊凶神,各占一方,吓煞人胆。
其实,李相原本对今科探花郎是无甚好感的。
初见时的神采飞扬,从骨子里就透出一种孑然傲气,不可一世。
李相深受头顶上那位的荼毒,因而对这类人打从心眼里厌烦。大逆不道地来说,就仿佛是另一个小皇帝,在他跟前咋咋呼呼,又没真皇帝那血脉和本钱,总有一天会摔跟头惹麻烦。
谁想不出几日,当真惹了麻烦,听说云暮开和皇帝在御花园一块儿掉下冰窟窿了。
此事来得诡异,当时周边又没有他人,个中蹊跷便只得三人知晓。偏偏皇上晕过去前还发话,让好好给云暮开治病,切莫为难。
李相便一边忙活自个儿的事,一边给皇帝善后,给太医塞了些银两,便不再管住在自家偏院的那两个书生。
某日从宫里出来,正巧碰见方之晴要进宫,便寒暄了几句。
“托相爷的福,暮开身子已大好。”方之晴道,“倒是方才外面下了大雪,相爷回去时当心路滑。”
方之晴眉眼弯弯,眼睛挺大,说话的时候嘴角含笑。此时被冻得双颊有些发红,一看就是个懂事又老实的少年人。
李相打量他片刻,觉得这个方之晴比起那个云暮开倒是靠谱多了。
“嗯,好了就行。”
两人告辞,李相走出宫,外头果然一片皎洁,大雪纷纷扬扬如鹅毛一般。一见他出来,马上有下人撑伞把他接入轿中。
李相本打算下午跟同僚出门去,这么一下大雪,门是出不成了。想着总归过门是客,这么些天过去,李相也该去看看云暮开怎样了。
客房比之前院静僻许多,李相撑伞慢慢走着,脚下格叽格叽直响。
天地身着银装,静默而空旷,那人一袭白衣站在院中,满面病容,神情安然。
听见踩雪的脚步声,云暮开淡淡地一回眸。
“相爷。”他道。
李相这才是头一次,把江州那个有名的才子和此人联系在一起。
也不知是不是淹坏了脑袋,云暮开从那日起就转性了,傲气尽收。即便是考上了探花,也是只见喜色,不见自得。跟在他后边办事学习,形容谦恭,即便叫他研墨递水亦是毫无不满。到后来摸清了李相的性子,不等他开口,所需之物便递到了跟前。
若说之前的云暮开是李相极为厌烦的一类人,那此时就何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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