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七 夜间

规律，像是做了个寧静的梦；但他没听到宋天佑的任何声音，好似一个人无生气的坐在那，只是他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个体，李越阳想要看看宋天佑到底怎么了，所以他瞪大眼往他看去。

过了这么久，他也终于能熟悉这集微弱光线下的视力了。

宋天佑躺在睡袋下，看的不是很清晰，但他能确定那睡袋是上下起伏的，感觉像是睡袋自己在呼吸，有一种动态的美感，他不自觉微微的笑了。

再之后他望向他的脸。

李越阳没想到的是，宋天佑是看着他的。

那一瞬间他想惊呼出声，但他没有，他终究是忍住了，可他是千百种思绪翻腾着、叫嚣着、却也异常沉默着。

他不知道，但他觉得他们对看了一世纪那么长，可又如电光火石般短暂，至少他觉得可能有那么一点美吧，如果写成一首诗。

“为甚么要帮我?”他说的极低极低，几乎要低到帐棚下的土壤里去了。

而宋天佑是个特别奇怪的农夫，硬是把这不重要的话语，千辛万苦的翻找出来”我觉得我应该。”这是一个任性的回答。

见他没有去疑惑自己问的是什么事，李越阳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说不上来是高兴轻松或痛苦不堪。

“谢谢。”他轻轻说出口。

宋天佑不回答，他要组织词汇，可他毫无头绪可言，因为他的脑海中停在了李越阳望向他之前的那一个嘴角上扬，他发现他看不懂，完全的不懂，但心中却感到小小的开心舒坦，彷彿清风悄悄吹过。

但李越阳见他不回答也不意外，或许说，他现在要的不是回答，而是倾听。

“每一次。”他说。

宋天佑开始以为他是为玩游戏的事情谢他，但他其实不觉得那有什么，然而听李越阳这口气，他觉得这里面包含许多，包括好久以前。

他忡怔半晌。

他早就忘记当时他的回答是什么，但他却记得那时他看到这句话的想法，他觉得那人将太多感情投注于其上，使得他不知所措而异常满足。

使得他当时就特别喜欢上这个人。

不是恋爱，而是纯粹的喜欢他。

“我……”他想说些什么，然而最终只得作罢。

他又看向李越阳，那人不看他，看左看右就是不想看他，他也知是怎么一回事，但他现在特别想知道他应是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

只是，他是没机会的，一夜无语，他熬到了天边的鱼肚白，也等到了早饭的呼唤声，就是得不到一个最为单纯的解释，甚是一个眼神。

“东西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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