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锋芒。
他无奈地笑了笑,闭上眼睛,似乎要把自己无用的多愁善感关在思绪之外,“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后替他安排个可靠的监护人吧。不用担心,那孩子不会有害的。”
3
彦凉忽然睁开眼睛的时候,心脏跳得急促,呼吸也不顺畅。屋里没有开灯,窗户透进的泛灰白色亮光却让他有了些不良预感,再加上一贯比他晚起的室友已经在阳台上洗漱了。
一看闹钟,离五点起床的时间已经过了半小时,他猛地坐了起来,朝着进屋开始穿外套的同伴抱怨了一句。
“怎么不叫我?”
“你闹钟响过了,被你自己按了。”对方跨进屋子,不紧不慢地穿上制服,对着镜子仔细调整领章和肩章,再扣上擦得光亮的皮带。
“今天有全校的朝会吧?”他说着不高兴地皱起眉头,拖过扔在床脚的衣服,迅速地套在身上。
“放松,你们昨天搞得那么晚,就算你不出席也不会被追究的。”室友面不改色地说完,随手拿上了黑色皮革制成的手提书包,路过他时打了个响指,“先走了。”
彦凉顾不得肌肉里残留的锈蚀般的沉重,跳下床,打开水龙头胡乱擦了把脸,有点手忙脚乱地穿好一身行头,紧跟着跑出了宿舍。
在全校师生参加的朝会上迟到是不能容忍的,即使曾经因生病烧得意识不清的时候,彦凉也硬要让同伴架着他去教室,这样的他每年都有着无懈可击的出勤率和评估报告。他时刻都没有放松过自己,因为整个空军学院的学生都将他当做目标,即使是岚啸的同伴,也将他视做充满威信的前辈和最强的竞争对手。
而比起成为焦点的微不足道的满足感,彦凉有自己不能打破的坚持,他从懂事的时候就明白,不被他人注视着的话,人是无法确定自己的存在意义的。
空军学院的营地在整个军校最偏远的地方,教学区一侧的主训练场离宿舍至少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小跑已经来不及了,他咬着牙调动起已经被透支的体力,差不多是用冲刺的速度一路奔到了主训练场里。找到自己的队伍时,急促的呼吸还来不及平息下来,身边便有熟悉的声音在打招呼了。
“真可惜,”他的同伴十分遗憾地耸了耸肩膀,“在楼下集合的时候都没等到你,我还以为总算可见你缺席一次。”
彦凉冷笑了一声,侧身挤进了他身边的空位,“安然,你这辈子都别想在任何地方捡到我的漏子。”
“还是因为昨天的极限测试太勉强了吧?”名叫安然的青年让了让他,看到他带着血丝的眼睛和晦暗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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