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尖擦去了他嘴角的巧克力酱。
殊亚,你会恨我吧?
在你为这个新生儿担忧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自己就是这场战争的第一个牺牲品。那个冬日的早晨我目送你远嫁的列车徐徐启动,没入苍茫的雪中,内心只有一片废墟般的死寂。
你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在义征的客厅里跪了一夜,也丝毫没能动摇那个男人的决定。当第一缕阳光照到脸上时,我对自己和这个世界的恨已经失控了。这疯狂的痛苦只有在血腥惨烈的战场上才有可能纾解,也许在某一天运气好的时候,就会被乱窜的子弹和炮火解脱。漫长的十年来我把自己无数次置身险境,死心塌地的等着这一天如约而至,可笑的是最后留下的只是一大堆无畏的功勋而非预料中的死亡。
有时候你要感叹命运的顽固,我看见俊流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一辈子也摆脱不了和上官家的羁绊了。他站在我面前,已经不是照片上弱小的婴儿,也不是和我们一起玩耍的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了,这个继承着纯血统的少年,他的身上牢牢捆绑着跟你相同的枷锁。
一生都被摆布,在以战争为名的骗局里,被强加的责任所拖累,得不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