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麦克森也为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捏了把汗。费尔算是个非常通情达理的上司,但那是指没有谁弄脏他的衣服或身体的时候。
果然,费尔的眉毛轻微抽动了一下,慢慢取出无论何时都会带在身上的干净手帕,用力拭去了脸上的污物。
接着他一言不发地退后一步,忽然抬脚狠狠地踢在了齐洛的跨间。
毫无防备的他惨叫出声,敏感处遭到重击疼得他全身痉挛,不顾已经被勒得血肉模糊的手腕,剧烈地挣扯起来,冷汗顿如雨下。他终于再也支持不住地跪在了地上,发出如同哭泣般的微弱哽咽。
“我想你替我们开门的时候不需要那玩意儿吧?”费尔目睹着他扭曲的蜷成一团的身躯,冷酷地甩手走开,催促着部下们重新上路。
3
从刺骨的冰水中上岸的时候,隆非因腿部失去知觉而滑了一跤,就在往后倒的瞬间被俊流从旁边扶住了。因为耐受不住寒冷,他们在坚持走了一段路程后重新回到了陆地。
俊流没有再放手,他索性将隆非的一只胳膊绕到自己的肩膀上,承受起这个男人的一半体重,继续沿着漫长的河岸线前行。
“你……”
紧靠着自己的躯体不知道安静了多久,始终只听到粗重喘息声,沉默却忽然被打破。
“你还生我的气吗?”隆非低声说,声音小到像是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私语。
“不,你做得很对。”俊流心里还挂念着身陷敌营的朋友,自然地误解了对方的所指。
“我是说前天上午的事。”
这下少年沉默片刻,没有正面回答,他感觉到这个男人粗糙的手体温过低,于是平淡地说,“话太多会耗费你的热量。”
“你知道,”隆非没有理会对方委婉的拒绝,喘了口气继续说着,“我从没想过要迁怒于你。”
“我也不想处心积虑地从你父亲那里讨回什么,只是抱着一心求死的念头去了战场而已,最初的两三年的确是与上官家断了来往,但遇见你的时候,我已经不恨任何人了,也没有任何的企图了。”隆非说得很慢,一改平日的嬉笑嘴脸。习惯直来直去的他,这次却似乎辛苦地挣扎在措辞技巧中。此刻他突然有了一种冲动,想把心剖开给对方明明白白看一次,“我是说,我接近你的目的很简单……”
“不就是性欲吗?”俊流显然还在闹着别捏,木然地脱口而出,自以为对这个男人已经没抱什么别的幻想,“的确很简单。”
一句话让隆非生生把后半截咽了下去。他自我解嘲般地弯起嘴角笑起来,打消了一大堆多愁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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