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就有机会推翻他父亲的统治,自己登上王位。”
“当然,”费尔说着,脸上被摇晃的炉火软化的锋芒像是又凝结起来,嘴角重新浮现没有温度的笑意,“他只不过是个傀儡而已,自始至终都被我们控制,到时候悖都的军队会帮助他统治整个贺泽,不用牺牲一兵一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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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临近结束,一屋子的军官陆续离座,费尔利落地收拾好了上司留在桌上的文件,一一用夹子别住后收到了柜子里,随后便跟着大家的背影出了门,脚下带露水的石板路旁有着微弱的地灯,扑面而来的冷空气最先侵袭到裸露的颈部,他忍不住将刚刚穿上的大衣拉紧。
“真让我大开眼界啊……”
耳旁传来的话语在只有风声的寒夜里被刻意压低了,费尔偏过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肖恩已走到和他比肩的位置,于是他的下一步立刻慢了下来,保持适当落后的步伐是对上级的尊重。
“你上星期半夜来砸我的门时,急得还真像多紧张那条无辜人命的样子,连我都以为你和那孩子相处了太久就舍不得了。”肖恩嘴角上挂着揶揄的弧线,虽然对方毫不申辩地服了他五天的禁闭,但女儿的忤逆依旧让他心情不畅,“狼是连同伴都可以杀的动物,怎么会有同情心呢?”
费尔依旧将他不满的情绪照单全收,平稳地说,“利用一个人就可以避免更多伤亡的话,我很乐意充当这个角色。”
话音刚落,肖恩便突然抢了一步挡住他的去路,两个人都停在了半道上,他严肃地看着面前皮肤苍白,嘴唇紧闭的男子,被帽檐的阴影混合成暗蓝色的眸子像萨马基的终年冻湖,毫无瑕疵的平顺下是顽固的结晶。
“那就请你不要误导爱米,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打算,她是单纯为救人而去的。”在十多年征战生涯中,肖恩第一次用强硬的口吻说出关乎私人感情的命令,只因他刚刚替善良的女儿感受到了一丝被欺骗的意味,“即便你们要把上官俊流怎样也好,别把她卷进去,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伤害!我话说得够明白吗?”
费尔的视线瞟过他紧凝的眉头,随后便放低在对方外套的第一颗扣子上,恭敬地回答道,“我知道了,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