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的手臂。
随着日出到来,庄园里的善后工作在焦急地展开着,还有救的伤者被集中抬到了一片匆匆打扫过的空地上,由有限的护士和医生做集中的第一时间处理后,再等待已经从三百多公里之外启程前来的救援部队,一些重伤者已经由空军基地派来的直升机率先送往纳靳城去了。黎明到来没有多久,场面就已经得到了控制,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爱米小心地剪开俊流的裤角,用消毒盐水和酒精将暴露出的整个伤口都清洗干净,当因为绷带不够用而暂时离开的时候,站在一旁的费尔终于忍不住开口。
“怎么回事?”他打量着俊流腿上半尺来长的割伤,竟然有点对当时发生的场景感兴趣,“你不是很恨悖都军吗,为何舍得这样救她?”
“悖都军?”俊流不屑地吐口气,“她只不过是个小女孩。”
“不,她是军人,”费尔穷追不舍地说着,“她从十二岁就开始学医,还在拉贝格尔实习的时候就应征入伍,成为一名军医了。”
“医生不上前线杀人,”他见少年不回话,自顾自地说着,“但是他们比士兵还危险。你大概不知道,这个小丫头能独立动手术之后,一天能够救多少军人吧?她救助的这些士兵会得到重返战场的机会,杀掉更多的盟军,当然……如果他救的是一个出色的指挥官的话,对敌人的威胁还会更大,你们的士兵将会付出多大的牺牲,才能将这位指挥官再次送到棺材面前?”
“住口!”
俊流听不下去,终于制止了他让人不快的言论。他盯着这个身上没有一点人情味的军官,目光里全是厌烦。
“她谁也不是,不是悖都军人,也不是将军的女儿,她只是爱米卢梭。”他说着,似乎被对方那种洞悉一切的目光所压迫,很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我救他,也只是出于绅士风度罢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费尔愣了一下,差点笑出声来,虽然那逞强背后的稚气显得有些滑稽,可介于少年相当严肃的态度,他也就克制了继续调侃他的念头。
还没有被大人的世界给完全格式化的孩子,真是可爱啊。
正当费尔意犹未尽地把目光投向远处,爱米便带着干净的绷带回来了,她很快将俊流的小腿包扎起来,还体贴地在伤口处加厚了一些。
“伤口必须要缝合,这里卫生条件不好,也没有麻醉剂,就暂时这样忍耐一下吧,晚上的时候应该有更多的车派过来,纳靳城里有正规的医院,去那里治疗比较保险,再说还得打破伤风的预防针。”她细心地说完,又从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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