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隐约的哭声,便将躲在柜子里的凌驹找了出来,替他身上擦碰的地方抹了药水,又帮他过于僵硬的肌肉做了的按摩。谁也没有说什么,这样的事情竟然就成了惯例,每次彦凉在浴室碰见这个瘦小的孩子,都要充当半个医生。
“真不知道体检这关设了有什么用,你这个样子都能当兵吗,”彦凉说着,顺手在他头顶比画了一下,“身高就不够吧。”
“那么高好吗?要打仗,中弹的几率都比别人大,”凌驹有些不服气,但是目光却无法从面前的人又挺拔又健康的身材上移开,“我以前连饭都没得吃,能活下来就谢天谢地了。”
“上个星期就撞伤的地方怎么还没好?”彦凉抬起他的胳膊看了看说。
“小时候没营养啊,血液循环就差。”
彦凉听着便停下手中涂药的动作,抬起头问,“你小时候都吃什么了?”
“一星期家里只买得起一小袋米,实在饿了就用当地河床里的稀泥,一点点倒在太阳下晒干,做成饼干吃。”
“……”他有些半信半疑地眯起眼睛,“真的假的,那你不是成个泥孩子了?”
“还有更狠的呢,我出生的时候,妈要是没有奶喂我,就把手腕割破了,用血混着水喂。”
“你不是因为这个才成孤儿的吧?”彦凉这次似乎是真不信了,只把视线集中在他身上新添的淤伤上,他熟练地把药倒在手心里,摩擦热了之后,涂抹在对方皮肤上,因为手心所带的温度,药力能够更好地渗透。
“好了,还有什么地方?”他围着看了一圈,确定没有漏网之鱼。
凌驹想了想,指了指自己的嘴角,“这里面。”
“那里怎么会受伤?你用舌头去扔铅球了吗?”
“翻障碍墙的时候摔下来,磕在地上,牙齿把里面的肉磕破了。”
彦凉哭笑不得的样子让他觉得愉快,于是主动张开嘴巴,等对方的棉签吸饱了鲜红色的药水,探入其中。
“张大一点,跟本看不见伤口,……是这里吗?”
“好苦……”
“苦?”彦凉把棉签抽了出来扔在一旁,看着药水随着他大量分泌的唾液而顺着嘴角流下来,在下巴上留下一路淡淡的红痕,他忍不住抬手替他拭去,接触到少年颈动脉处的温度,竟然舍不得放下。
“有你吃的泥巴苦吗?”
“泥巴是甜的,”凌驹一本正经地纠正,“我们把一种有甜味的野草捣碎了加进去,就变成甜的了。这个简直又苦又涩,还刺鼻,不信你尝尝?”
话音刚落,彦凉便突然倾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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