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无法容忍别人碰俊流一根汗毛,而在亲自面对他时,又根本控制不住想动粗的念头。
“如果是呢,你怎样?又想割开我的脖子吗?”他不慌不忙地挑衅着,准备看对方无计可施的可怜样。
“你就永远见不到我了。”俊流两眼直直地盯住他,用力抓着压迫他咽喉的那只手,吐出口气反而像是带出了一抹笑,哑着声音说,“等着去奸尸吧,你这个懦夫,我看你只有把我放进冰箱去保护了。”
彦凉微微一怔,隐藏在心底深处的那细微却尤其关键的弦像突然被触动了,没有多余的动作,少年总算捅破了他们之间最后的一层纸,将他内心阴暗纠结的情感一把扯住,拖到了阳光下面。
“呵,”他用无所谓的笑掩饰着不断涌上的难堪,索性自语了一句,“你那时候在装睡呢?坏家伙。”
“动动脑子吧,哥哥?你付出那么大代价留在这里的目的,不过就是我而已。可我呢,连祖国和父母都放弃我,如果失去那个最好的朋友,还有什么理由苟活?”俊流的口气已经完全恢复了往常柔中带刚的力道,甚至立刻开始咄咄逼人,“我们现在扯平了,谁也不用怕谁,不是吗?”
彦凉听得胸口烧烧的,脸上虽不动声色,肌肉却明显僵硬起来。他随即一把丢开少年的身体站了起来,从牙缝里丢下一句,“你错了,至少在床上,永远是我干你。”
他转身走到站在一旁的费尔跟前站定,盛气凌人地对上那双冷淡的眸子,什么也不说便抬手抽出对方胸前打得整洁笔挺的黑色领带,拽住下端,若无其事地用它擦干净了刚刚才进入过俊流的下体内捣乱的两根手指。
“你不是要去炮兵营报道吗?赖着不走,还想看一次现场的?”
面对他极端不敬的嚣张气焰,费尔并没有如想象中一般发飙,只是用那双察觉不到有丝毫变化的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片刻后他嘴角似乎扬起宽宏大量的浅笑。
“别再把他弄伤,否则就没下次了。”他一边把领带重新整理好,掖进外套里面,一边用平淡的语调说,“还有,我该先告诉你,我最恨有人弄脏我的衣服。”
“真抱歉,我下次不敢了,长官。”彦凉的语气仍是满不在乎的轻佻,盯着费尔直到他转身迈开步子。
等费尔刚离开,彦凉便立刻将门插了,脱下外套扔在一旁的桌上。随后他迫不及待地跨上床去,扑到俊流身上,疯狂地吻着他的脸和脖子。
过激的反抗很快让他不得不停下动作,直到把那两只又打又抓的手控制住,死死地压在枕头边。彦凉定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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