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迫使这个男人严肃地地面对这番质问,“我们的国家没有给予这些自治区的民族足够的庇护,就已经是亏欠,为什么当他们犯错的时候又要施加最严厉的惩罚?!”
“我并没有说这种处罚是公平的,”隆非有点受不了对方在这个疲倦炎热的下午吵嚷,索性把擦好的枪收在上锁的抽屉里,跟着露出不屑的轻笑,“如果你这么在乎这种公平的话,你或许也能想到被这些叛乱者杀害的士兵们,他们临死时的心情?”
“你所说的女人,孩子,或者老人,他们都在刚刚的战斗中失去了亲人,仇恨的种子就会这样掩埋下来,然后遇到机会就疯狂滋长,煽动起不协调的情绪。叛乱可怕的地方不在于他们的物理攻击性,而是随之而来的一连串负面的意识形态的传播,特别是在敏感的战争时期,就更需要斩草除根。”
“你看那些人,没有哭也没有闹,他们多半对自己行为所要承受的报应早有觉悟,失去了亲人和家园,现在只求一死,我倒觉得就此杀掉他们也是种慈善……“
俊流睁大眼睛,瞬间的血液上涌让他冲口而出,“我没听错吧,你竟然把这叫做慈善?你根本不了解这些人的恐惧,你注意过他们的目光吗,无助……绝望得连灵魂都出窍了!将军,你已经习惯这样站在高处振振有辞,丝毫不介意这些底层人的死活,尽管他们才是这场战争最无辜最痛苦的受害者。”
说着俊流咬了下嘴唇,胸口一直以来积压的疑虑翻滚起来,四处冲撞,他由此露出难以忍受的表情,“我不懂,作为这样的军人到底意义何在?我们连自己国土上一个孩子都保不住,逼得他要靠投靠敌军来换取生存,我只觉得无地自容!”
隆非沉默地看着他,不再做出任何正面的回应或评价。究竟是什么时候,少年的眉头拧紧了就很难再舒展开,无法安于表面的秩序,总想要求证事物更深的谜底。他们把自己的天平放在这个原本就颠簸不平的表面,还苦苦思索着为什么总也不能寻找到初始的平衡。他开始想笑,不是嘲笑这些少年们与生俱来的温柔,而是无奈于战争这档子事,原本就不是能够讲得通道理或经得起推敲的。
“殿下,我看你是累了,想得太多,”隆非叹了口气,对方的年轻气胜让他觉得既怜惜又烦扰,因为那难免让他心中陈旧的疙瘩又系紧起来,“容易激动不是件好事,在我这里发完了脾气,就早点回去休息吧,睡好一觉睁开眼睛,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保证一点讨厌的痕迹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俊流一动不动地站着,隆非对他所言的无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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