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黄,而是漫天鹅毛飞雪映射窗棱的青白。
梦?
衣服扣得端正,身体仍然平躺在草垛上,胳膊自然地放在两侧。遗留的惊惧让他猛地坐起来,深深喘了几口气。
他稳了稳情绪,战战兢兢地举起双手,当他终于看见手腕上那两道清晰捆绑的痕迹,确认下身那私密入口的不适是真的存在后,那废墟之下仅存的侥幸,终于不可逆转地倾覆了。
呆坐了不知多久的伽西,故意等到了大部分士兵都开始外出巡逻的时间,他便如同行尸走肉般茫然地站起来,脱下制服的外套蒙住脑袋,以使他脸部触目惊心的淤伤逃脱同伴的目光。
蒙特的这季冬天似乎因为失去了所有住民的体温,而变得格外寒冷,清早便下起多年未有过的大雪,所幸满眼洋洋洒洒的柔细冰花降低了一路的能见度,伽西还算顺利地躲避着营区内的其他士兵,径直走到其中一栋宿舍的浴室里。他打开池子里的冷水开关将脸埋下去,希望这如同雪水一般刺骨的冷能够缓解脸部肿胀的部分。
之后,他抬头看着里面那一排空着的淋浴格间,不知不觉地走过去,慢慢脱下身上的衣服,试了好几个位置,才终于找到出水量最大的一个莲蓬,将身体埋进哗哗落下的水流中。
他睁着眼睛,面无表情地慢慢用手搓着身体。从肩脖,胸口,到腰际和大腿内侧,越来越用力,像是恨不得将那苍白的皮肤完全剥下一般,直到坚硬的指甲将皮肤擦出一道道血痕。
肮脏的伽西,肮脏的……
他在浴室中淋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手指和脚趾都泡得发白,起了褶皱。之后才有条不紊地擦干身体,一件件穿好衣服,依然用外套包裹住头部后,他出门朝伽鲁所住的那个隔离病房走去。
伽鲁,我知道,你现在很内疚。
那么,拜托你,对我说“哥哥,对不起”吧,就像以前你每次闯祸之后,主动道歉一样。
然后,我也一定会回答“没关系,”用我曾经一贯的态度。
我们就可以还像以前一样,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给我最后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们都再原谅一次,就算昨晚的伤害是挫骨扬灰的,我们就用此后的一生来修补。
我可以做到,就算伤透了心,只要你愿意让我看到一点可能,我绝不会放弃。所以请你……对我说,只要你说那一句……
门是虚掩的。
刹那间心中的落空,就像是这依旧残留着对方身体痕迹的空屋一样。伽西失神地站在门口,胸口像是塌陷出一个窟窿,风撞到墙壁而翻卷起地上的晶亮花瓣,从背后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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