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出任何敌意,大家都是将亡之国的丧家犬,倒有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意思。
“我们血布谷只认钱,不论出身,能一起挣钱就是兄弟。“罗煞大声笑道,圈住了他的肩膀,通红的脸一下子凑到他眼前说:“别客气,哥保证把你招待好。”
一股酒臭扑面而来,伊恩一阵恶心,忙不迭地推开他,反而被罗煞抓住手腕,同时用力捏了一下脸,调戏到:“哟还害羞呢?”
大家哄笑起来,立刻就有更放肆的人接了茬:“别随便搂,人家没准是个雏儿呢?”
“搂都搂了,是男人就负责到底,干脆接进门走全套呗。”
“你们撒炮尿照照自己的嘴脸,来个稍微正经的货色,一个二个就像发情的疯狗一样乱吠,”罗煞察觉到了伊恩的尴尬,提起脚下一瓶酒便扔向了那个士兵:“这还堵不住你的狗嘴?“
对方一扬手轻松地接住了瓶子,放嘴边磕开了瓶盖,不依不饶地说:“我嘴大,这酒瓶口太细,是差了点意思,还得劳烦你亲自来堵。”
“堵你老子还嫌磕得慌!”
在此起彼伏的怪笑声中,后面的对话便越来越不堪入耳。伊恩如坐针毡地看着这群家伙喝得张牙舞爪东倒西歪,数次升起想要一走了之的冲动。悖都军军纪甚是严格,军人吃饭睡觉都井井有条,且在任何地方酗酒都是禁止的,他在悖都基层的军营里呆了三年,早已习惯了那里谨慎体面的作风,从来没见过如此狼藉的场面。